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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跳出农家门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5-08-12  浏览次数:601
核心提示:文曲回到故乡,重弹旧曲子,依旧是出集体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去年九月份,胡丽来信后,他们还保持通信来往。春节前期间,胡丽放假期回家,文曲去了几回她家玩,相见之后,胡丽看到文曲远去湘西修铁路

文曲回到故乡,重弹旧曲子,依旧是出集体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去年九月份,胡丽来信后,他们还保持通信来往。春节前期间,胡丽放假期回家,文曲去了几回她家玩,相见之后,胡丽看到文曲远去湘西修铁路一年来,相貌上没有什么变化,而从交谈之中,他显出更老练、说话更有底气的气质。她热情鼓励地他说:“耐心地等待明年招生!”

一九七四年的春天,当秀头岭下桃花盛开,布谷鸟鸣叫声声催春的时节,文曲重操旧业,为生产队犁田、耙田。

在炎炎的夏日,当稻田里一片金黄,人们挥驵收割早稻,隆隆的打稻机声响彻田野之际,文曲奋战在“双抡”第一线。

金秋时节的清晨,金色的太阳腾空而起,蓝天白云下,晨风悠悠的吹来。各地生产队的壮劳力们头戴早帽,,一行就有几十人,男男女女,挑着的箩筐里是堆满沉甸甸的金黄色稻谷,人们的肩上是木制或者是竹制的扁担,挑着重担来,“吱吱”地响,精神饱满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头上、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列队朝着曲阳方向而来,到粮站去卖公粮,成了当时特有的风景线。文曲有时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这一年,上水源村恰好是文军当队长。八月四日,文军在公社参加了生产队长会议,听了公社文教专干传达了上级的推荐优秀工农兵学员上大专院校的指示。五日,文军要文曲去公社文教办报名参加竟选。

上午,报名中的男女知青有三十多人,下午,文教办要求每个报名者口头谈一下自已在农村广阔天地中锻练的收获体会。评委是文教专干、干事、上级招生办有一个工作人员。文曲在生产队夜校当过老师,又去过湘西修过铁路,去年又向上级反映过他在三线建。招生遭受过冷遇过程。他的人生阅历丰富,深思熟虑,讲得头头是道,加上人高马大,外表气质好,第一印象是第一名,上级招生办的工作人员把他列入地区师范的招生名额之中。

这一年,文曲在招生中还算顺利。文曲入师范学习名额定下来之后,填过表,通过政审后,到益山人民医院体检也顺利过关,到八月二十日就接到了于九月一日到新州地区邢阳师范学习的通知。此刻,文曲高兴地跳了起来。是啊!盼星星,盼月亮,只盼来通知上学堂,今天是个好日子,鸿燕传书,喜报传。

这一张入学“通知”对文曲来说致关重要的一环。过去,文曲攒劲读书,就是为了这一张“通知”,有了它,农家孩子就有了吃国家粮,拿国家工资的机会。有了它,就等于跳出了农门,成为城镇居民之一。这一张入学“通知”是文曲的人生转折点,使文曲完成了由普通农民向国家工作人员身份的转变。同时,它又是文曲人生的起点,通过师范学习,立下远大志向,通过拼搏,走向更辉煌。这一张师范的入学“通知”,对文曲来说,遗撼的是失去了继续上大学深造的机会。可是在当的条件之下,一个无职无权,而又没有“大树”撑凉的普通百姓,能够跳出农门到外面来混口饭吃,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就凭这一点,文曲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

九月一日来临,因昨晚下了一阵大雨,清晨的天空像一块刚被水洗过似的蓝玻璃,格外明亮。鲜红的太阳从东方的蒲树岭背跳了出来,万道光茫照亮了曲阳的青山绿水,焕然一新了。

文曲先一天下午就准备好了读书的日用品和行李,九点钟吃过早饭,自挑行李到曲阳搭汽车到金石镇上火车到邢阳读书。这一回,文曲妈特别高兴,煮熟早饭后,特地煮了十二个红鸡蛋放在文曲的箱子,还热泪盈眶地对文曲说:“孩子,你爸爸病逝的时候,你才五岁。我为了你们三姊妹成人长大,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搭帮新社会,毛主席、共产党领导好,使你有了读书的机会,你成为我们家第二代教书人,我像喝了蜜一样甜在心里呀!去年,你去修铁路,妈舍不得你去,因为干大工程总会有风险。今天,你去师范读书,妈一百二十个放心!”

文曲挑行李启程了,妈、文军和嫂子送他到了村前的马路上。临别时,文曲深情地说:“妈、哥、嫂子,你们多多保重!”文军说:“文曲。到了邢阳师范,就来信!”

文曲向着大家纷纷点头致意后,于是迈开大步前行。这是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前行,标志着文曲从今天起,走出了农家,向着新生活迈进。

不到半小时,文曲就挑着行李到了曲阳街上,正准备候下午一点钟的公共汽车去金石镇上火车。就碰上了初中时期的同学胡发在叫他,并告诉他说:“县办煤矿有一辆汽车来曲阳公社接十五个新工人去益山那边上班,开车的是他的?哥,我可以跟?哥说一下,把你带到金石镇去!”

文曲高兴地说:“太好了,真是要好好谢谢老兄!”

“别客气,我也是去县办煤矿,咱们一同而去!”胡发真情地说。

文曲买了一包当时流行五角钱的中档“金郴州”牌香烟,交给胡发后,挑着行李跟着胡发到了曲阳公社院子,胡发找到?哥一说,他表示同意,征求带队的王副矿长表态后,就上了车。

十点钟,新工人到齐后,汽车就启程了。文曲觉得第二次离开曲阳比第一次更欢畅,前一次是去完成组织上托付的重要任务,其中也包括了有风险和磨难,幸好隧道施工的工地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出了阴影区,来到了光明道。

车子全速向益山方向奔驰,文曲半真半假地跟王矿长开玩笑说:“王矿长,甘愿我也到你们矿上去做事,你会收下我吗?”

王矿长望了一下眼前这个牛高马大虎虎生威的知青后,笑着说:“可惜我们县办煤矿那口圹太小,养不下你这样的大鱼!”

“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文曲也笑着答道。

车子走了十里,前面有一个女青年带着行李在公路旁候车。文曲一看,是同去读师范的同学叫汪莹。他连忙对胡发说:“叫你?哥停一下,这个是我的同学,带她一起走!”

车在她面前停下来,文曲说:“汪莹,我们一同去邢阳!”

汪莹听到文曲一喊,就毫不犹豫地上车同行。

车了路过金石镇,停了下来。文曲和汪莹跳下车后,?下行李,朝火车站走去。

俩人挑着行李一同走进火车站的候车室内,放下行李。文曲先看了一下当日车次表后对汪娟说:“听别人说,从金石镇到邢阳的火车要走两个小时,下午没有车去,到晚上八点有一趟车,还是晚上走,先到学校去,等到第二天再报到。”

汪莹内心很佩服文曲这样深思熟虑的安排,她舒展眉头愉快地答道:“行呀!”

“你看一下行李,我去买两张去邢阳的车票。”文曲转身朝卖票窗口走去。

不一会儿,文曲就买她了两张晚上八点去邢阳的车票出来,又对汪莹说:“挑行李走,到对面的饭店吃午饭去!”

俩人挑着行李退出候车室,横过马路,走进一家饭店,把行李放在靠墙边的地方后,两人坐在靠窗边的饭桌上,文曲点了红辣椒炒?猪肉,丝瓜炒油豆腐、西红?打蛋汤,也正合汪莹的口味。

吃完午饭,一看墙挂的时钟,就到了一点多钟,看到外面的火辣辣的太阳正当头照着,马路上的路面反着白光。文曲对汪莹说:“要到晚上才走,外面天气炎热,不如在这儿风扇下休息!”

汪莹也表示赞成。她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牛高马大而又灵活热情的文曲说:“真想不到我们过去是同学,两年后又成为师范的同学。真是前世有缘分吧!”

“是呀!人生的命运是一种天意。我去年在湘西怀化修铁路打隧道,在一次塌方事故中,正处于危险区之内,突然间像有人从后面推我跳开一样,我神使鬼差一样在几秒钟之内,跳出了险境,一个千多斤的石头正砸在我原来站的地方。我大难没有死,今天才同你一起上师范。”

“哪你当时不害怕吗?”

“我巳经与死神打了一次交道,它们不收我,我还怕什么呢?”

“怪不得你现在与以前大不相同,我记得你读高中时,还像个大姑娘,跟女同学说话都会脸红。现在,你说话、办事都很老练了,成了一个老大哥了。”

“那是环境所迫,叫时事造英雄罢了!”

“那我当你的小妹妹,叫你‘文哥’,你会同意吗?”

文曲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汪莹,她一米六八的身材,身段苗条,剪着女式运动头,柳眉,小而好看的眼睛,一张很秀气的脸,看上去斯斯纹纹的。配上合适的穿着,更显得机灵、活泼,惹人喜爱。他听汪莹这么一说,高兴得眉开眼笑地答道;“我打灯笼都难寻到你这样的小妹呢!”

俩人四目相对,爽朗地笑了。

他们在闲谈中不知不觉地巳坐了四个多小时,到了五点钟,吃过晚饭,文曲走出店门一看,西边的太阳巳经下山了,处在南北方向大山沟的整个金石镇都背了阴,余辉放射到东边的山梁上,一片金光灿灿。晚风习习吹来,使人明显感觉没有正午时刻热了。他然后返回店内说;“汪妹,挑行李到候车室去候车!”

俩人把行李重新挑到候车室,挑了一处干净的?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候上车时刻的到来。这时,文曲掏出一张火车票给汪莹。

汪莹也站起身从内衣袋里掏出钱来,要交到文曲手里说;“文哥,这是车票钱和两餐饭钱!”

文曲只收了车票钱,而把她拿的饭钱手推开,拒绝接收,满怀心情地以商量的口气说:“汪妹,我们头一次相聚相交,同心同德上学,就算我文哥请客行吗?”

汪娟听他以兄妹的口音说话,脸红了又红,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她重新藏好钱后,心想:“多好的文哥啊,以前只是相识的同学,现在成了同路人,真情地处处在关照自已。”她不感激他吗?她的思绪在翻?,把他的形象慢慢地包容在心间,

夜幕终于降临,透过候车室门远处一望,金石镇的灯火次第亮了起来。候车室内的几条日光灯一齐亮起来。

他们坐在候车室就觉得比在对面的饭店里噪音大得多,东面站台京广铁道上那南来北往的货车呼啸而过,那客车站上一停,候车室东门一开,上车的人们立即动身带好行李,排队依次检票进站,奔赴各自座位的车箱。上车完毕,发车启程了。腾出空道,迎接下一趟载客列车的到来。

晚上七点多,文曲觉得有些饿了,开箱拿出妈煮的红鸡蛋来,先拿了四个给汪莹吃,自已一口气吃了三个,就觉得有些腻了,剩下的又放回原处。此时的汪莹觉得同行的文哥把自已当作亲妹妹相待,真是有福共享啊!

终于到了上车的时刻,俩人带着行李找到了乘车的座位后,安放好行李,不一会儿,列车就启程北上了。

这是第二次北上,文曲的心情与前一次大不相同。上次是去完成组织上托付的任务,有一种压抑感。而今是去读书,两年后走向教育岗位,又是一个人生的起点,心里很兴奋。

由于旅途的劳累,汪莹很快就想睡了,文曲关切地说:“汪妹你就靠在文哥的身上,安稳地睡吧!”

汪莹第一次靠在男人身上睡,初闻了男人博大的气息,似乎在男人的怀抱里才有一种幸福的安稳感油然而生,她脸上洋溢着含笑的温情,很快就进入梦乡。

列车过了小水车站,下一站就是邢阳。汪莹睡了一个多小时后醒了,她拿出一个精美的日记本,在扉页上写到:“文哥,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我觉得过去相识你,而今上学路上才算真正了解你,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偶象,愿以身终生托附给你。——汪莹”她写完之后,交给文曲。

文曲品味着汪莹发自内心之言,感慨万千,他也拿出新日记本,在扉页上写着:“汪妹,也许是天生有缘分,咱们相聚在邢阳师范,待到毕业后,爱你到永远。——文曲”文曲写完后回赠汪莹。

晚上十点,列车抵达邢阳站,俩人下了车,走到广场上,停了一会儿,就遇到了邢阳师范的校车来接新生,他们上了校车后,很快到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汪莹不是和文曲同班,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

邢阳师范地处邢阳县城北郊的一公里处的几个小山包上。是新州地区教育局于一九五八年在邢阳创办的中等师范学校,为新州地区的小学教育培养了大量的小学教师。学校的大门朝东面的邢阳县城,一到校门口,迎面可见一块高大的毛主席语录碑,碑文是红漆写的:“忠诚党的教育事业”。碑后是学校高大雄伟的办公大楼,大楼的左边是生活区,有多幢教师和学生的宿舍楼,背后是学生食堂和厨房。大楼的右边是教学区,有两栋多层的教学楼和一栋多层的实验大楼,在教学区和生活区的中间,本是一条山沟,经过人工的扩建,改成了一个巨大的运动场。有灯光的篮球场、足球场等许多体育运动设施,可以容纳全校一千多学生同时做广播操。

文曲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是,写封信向家人报道平安到校的信息。

不久,文曲就收到了文军的回信。十月上旬,文曲还收到了胡丽的来信,信中她祝贺他终于跳出了农门,到邢阳师范来读书。她还说了今年招生的内幕,她舅舅本来想把他搞到医学院就读,但今年教育部门要招很多老师,要把优秀人才都送到师范去。计划落空了,她也有些埋怨“谁要你这么优秀呢?”她还告诉他,学护士两年后毕业,八月份,县卫生局分配在益山县的曲阳公社西部相邻的一个贫困山区公社卫生院工作,她还说会等到他毕业再解决个人问题。

文曲读了胡的来信之后,心里觉得现在的胡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看事情也会从势利的角度来说话,似乎读师范当老师就比学医的人低人一等,是世俗偏见的影响。心想每一个人不受社会影响是不可能的。他因此对胡丽说话的信任度也产生了怀疑,出于旧情原因,还是回了她的信。她写了这封信后,就中断了通信往来,似乎也石沉大海了。

文曲就读师范后,他以前在枝柳铁路工地发挥出来笔杆子特长在学校里进一步发扬光大了。他第一次参加学校举行的演讲会,就获得了同学和老师们的好评。学校宣传部要文曲担任通讯员,他写的通讯、散文、诗歌最多,每个星期都听到广播多次。他牛高马大,初露才华,那奋发向上的气质,在女生面前很有魅力,赢得了班上大多数女生们的青睐。星期天和晚饭后的时间,三五几个女生也要文曲陪她们去校外散步,上街还买零食给他吃,有时还帮他洗衣服和被子。文曲暗地向汪莹说明情况,汪莹笑他真是走桃花运,处处有美人相随。

他也真觉得有苦难言,这些同学来自各县,学习两年毕业后,也会回到原县,各奔东西。不如本乡本土的汪娟好,女生们见他每次都是被动应酬,三个学期以后,她们也才放弃原先的想法。

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清明节后的星期六,正好是雨后天晴,太阳特别地鲜红光亮。吃午饭时,汪莹约文曲下午到校外去散步。睡了两个小时后,汪莹来到男生住宿楼下用曲阳方言叫文曲向师范西面不远的邢阳烈土陵园里走。

烈土陵园和师范只隔一条邢阳去衡阳的公路,出了师范的东大门,向西越过公路,就有一条通向烈土陵园的水泥大道。文曲下了宿舍楼,走出校门外,就与在公路旁静候人汪莹汇合了。俩人越过公路,穿过高大的邢阳烈土陵园的牌坊,就踏上了通向烈土陵园的水泥大道。两边道旁每隔十米就对称栽着的四季常青的翠柏树,树冠笔直向上,气氛显得庄严肃穆。从牌坊的大道往内走两百米处,有一个很漂亮的八角凉亭。再往里走三百米,才到达烈土墓地。

这里是一个肃静之地,文曲和汪莹曾散步来过多次。在喧啸的校园里,学生是不能自由谈恋爱的。只有在这清静的环境之中,就可以听到男女俩人心跳的声响。俩人一边走,一边用曲阳方言交谈,不时也发出爽朗的笑声。尽管前后左右都有同学的来往,但他们因语言不通而感到泛味,于是而各行其是。

俩人还没有走到八角凉亭,汪莹突然停下脚步来,脸色惨白,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来,文曲一看她神色不对头,急忙问:“汪妹,你怎么啦?”

“我右下腹剧痛难忍!走不动了”汪莹开口道。

“你强忍一下,走不动,我背你去医务室打针搞药。”文曲立即蹲下来,背汪莹回校往医务室走去。

汪莹班上的几个女同学见文曲背她去看医生,都去医务室看望她。校医察看了她的病情后说:“是急性阑尾炎发作,先打下止痛的药,看是否能止痛?”她立即给她打了一针止痛的药水。过了半个多小时,她还是呻吟不止。校医说:“准备担架,抬她到邢阳人民医院去动手术割阑尾。”

几个女同学立即抬汪莹去人民医院就医后,文曲就去了邢阳街上买了四斤苹果后,随即也去了医院。汪莹在医院动了手术后,文曲和几个女同学一起陪她度过了艰难的一天一夜。

文曲在她住院期间,利用课余时间,曾多次去看望她,给她以精神上的慰藉。

事后,汪莹在两人散步中回忆往事时,非常感激文曲说:“文哥,那天要不是你在场,我在远离亲人的场合,不知怎么办?”

文曲满怀深情地说:“汪妹,故乡的文哥永远是你的亲人!”

汪莹看了文曲一眼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同学时常议论班上的两个人有才华,一是安远县的李润华,二是益山县的文曲,李润华的文章语文美,文曲的文章气质美,两人各有春秋。

文曲也发现了自已的差处,自已的文章语言不美,说明掌握的词汇欠丰富。他当时没有成语小词典,就下定决心自抄一本,一来可以加深对词汇的积累,二来可以练字,这不是一箭双雕吗?就这样任着毅力,在抄词典的同时,苦练钢笔行书字,经过两个月休息时间的苦练,抄了六个作业本,一本手写钢笔行书体的成语词典就抄好了,也彻底改变了以前写的钢笔字不成体的状况。后来,一有时间就到学校图书馆去看书,还把一些优美词句摘抄下来,两个学期以来,摘抄本就有了四本。到第二学年上期,同学们觉得文曲在文章美方面进了一大步。第二学年下期,文曲又树立了一个目标,向文学创作进军。

就在文曲在学习上感觉良好之际,有一阵阴风正向他袭来。

在毕业前两个月,正是邢阳的初夏,多数时间是阴天多云,午后有阵雨。午休时间,大多数同学爱好打篮球,校园里的球场上热闹非凡。

星期日这天,文曲没有外出,在寝室里陪另一个曲阳老乡,又是异班同学王勇闲谈,王勇也是一个一米七0的个儿,从外表上看是个聪明灵活的后生。他在上师范之前,谈过一个农村姑娘作为女朋友,上学之后就与她分了手。他也想在毕业前夕,找一个师范的同学作为女朋友,首先去试探本乡的女同学汪莹。当他听同学传言汪莹把文曲作为好友时,于是就找文曲探听虚实。

午后突然一阵雷声响,一场大雨飘泼而下,打球的人们纷纷离开操场,往寝室里钻。原先是只有文、王两人的寝室,现在又突然钻进七八个人,并在议论今天的雨来得太快了。这时王勇突然用曲阳方言问文曲:“听说汪莹对你特别的好,是真的吗?”

文曲面对王勇在大众场合提这样的问题,心想:“学校明文规定学生在校期间不准谈恋爱”。要是有同学去告状,不毁了两个人的前程?尽管曲阳方言是半洋半土的,大多数人听不懂,但人家一猜前后内容,就会明白。他扫视了一下其余的同学都停下了议论,专心听文、王二人的对话。于是,他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没有这事!那美女也会看得起乡巴老吗?”

“你怎么在老乡面前不说实话呢?”

文曲看到他还在纠棵,不耐烦似的说:“你想她,就去追好了!”

王勇听到文曲也点了他的痛处,也不耐烦似的走了。

后来,王勇把文曲说的这几句话当天告诉了汪莹,她当晚伤心地蒙着被子哭了一整夜,眼睛也哭肿了。并决定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再也不理文曲了。

文曲也发现和王勇交谈后,汪莹对他的表情冷若冰霜了。以前,他们到食堂吃饭相遇,互打招呼外,临别时,两人还会回牟一笑。现在成了陌路相逢的人,似乎互不认识一样,他开始觉得奇怪,后来才意识到与王勇会谈的话也许刺击了她?他想到此时,才决定把当时与王勇会谈的背景和经过都写在纸条上,交给她,以求得她的谅解。

汪莹看了文曲的“解释情况”后,也觉得更加真假难辩了。她不再想去理清这样的乱麻。拿起笔写到:

“文曲:

     自从上师范以来,我一直把你作为心中崇拜的偶相,尊称你为大哥,从来没有想到你会离心离德。当王勇说你在老乡面前说出了真话后,我才真正觉得受了你的骗巳经快两年了。怪不得你来校后一直走桃花运,时时都有美女陪。我很后悔当初不识庐山真面目,现在终于云开雾散了。我祝贺你写作成功,作家的笔下,美女大大的有,你一辈子也享用不完的。

        祝你

鹏程万里!

                                          汪莹”

文曲看了汪莹所言,心里真是又气又急,眼看昔日之花巳无可奈何地落去了。上师范以来,在她有困难的时候,给她信心、勇气,走出生活的阴影,所耗费的心血也“枉然”白费了。晚上,他也痛苦了一夜,一直没有暝目。

文曲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几年来的心思,竟会成为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局面。他也太过分地相信别人的甜言密语,以致另一个曲阳县女老乡同学向他示好时,他也放弃了这个机会。后来,他在回忆这段过过程时候,总是觉得非常遗憾之事。这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经过了一段痛苦的折磨后,文曲只好以“命该如此,又有何该?”来安慰自已,集中精力搞好学习,争取顺利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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