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徐云
文人剽窃、抄袭的事屡见不鲜。星君又看到新材料。
神州科学院院士增选,著名杂交水稻育种专家谢华安榜上有名。同一天有人举报新任院士的论文抄袭他人,重要数据与参考文献的论文数据惊人一致。另一本著作也不是本人所写,是别人代笔,是侵占他人劳动成果,不够资格当院士。
在此之前谢某曾5次被提名工程院院士,举报者即写信给相关部门提出质疑。这次被提名,于是搜集新证据。谢某其人没做过光合研究。怎么会有相关数据?于是拿出谢的光合特性与光能利用率的论文,发现里面没有一个引注,在文后列了十数篇参考文献。论文中几个表格的数据与参考文献中三篇论文的数据惊人的一致。而三篇论文均系别人——某省研究团队的研究成果。其书名为《汕优63选育理论与实践》,署名作者谢华安。谢没写过一个章节,只参加过书稿的讨论会,组织十来名中青年科技人员按章节查找文献,收集资料编写、出版,署名为谢华安,真正的撰稿人被归入“帮助完成资料收集、打印和文稿校对工作”人员。其书70万字,短短几个月一人怎么完成?谢只有实践经验,没有什么理论提升。而且谢只是农校中专毕业,仅发表过两三篇论文,也不具备院长应有的理论水平。
真实的谢华安其人如何呢?是某省农业科学院院长,学历不高,是农业学校的中专生,凭借自已的勤奋努力,为杂交水稻的研究与推广取得巨大成就,在国际保持领先地位。选育成功的“汕优63”成为20世纪推广面积最大的杂交水稻品种,在神州推广面积过亿亩,达到9亿多亩,净增粮食600多亿公斤。他和袁隆平院士——神州“杂交水稻之父”等水稻育种专家的科技成果奠定了神州科技基础。谢的本人贡献无人知晓,被称“杂交水稻救星”、“杂交水稻之母”。西方赞誉杂交水稻是神州的第一大发明,东南亚国家引进种植后誉之为“东方神稻”。神州杂交水稻被世界誉为第五大发明,20世纪世界农业的伟大创举,科学研究的一次伟大飞跃。谢华安后还培育过多个杂交水稻新品种。谢华安的工作受到党和政府的高度肯定。隆重表彰。谢成为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国家、省市各级政府颁发奖项,成为劳模、“五一”劳动章获得者,成为全国政协委员,全国“人大”代表。神州科学院增选院士,接到举报谢华安的材料,派人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公布过,讨论过,但谢华安以超过2/3的票数当选。不少人选了几次院士都没选上,然后转去竞争工程院,而谢华安工程院几次提名都未当选,转去入选科学院院士却一次成功,没有先例。
谢华安五次提名工程院名落孙山,主要因为理论水平低,理论成果少。科学院院士需要论文、外语水平、相当的学历学位。这些都是谢安华的软肋。他是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工作成果都在农田里。他脸黑、手粗,也没有官样,知识分子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长期而艰苦的工作,蹲田头,做实验,日晒雨淋,为杂交水稻的研究与推广在国际保持领先地位作出突出贡献。被指抄袭他人学术成果的院士,谢华安并非第一人,最后这些指责多大不了了之。神州院士制度建立至今千多名院士只有二人被除名,那是因为政治问题和经济问题。因学风道德被踢出院士队伍的一个都没有。
神州科学院批准谢华安成为院士,举报的问题不问是真是假。公布过,讨论过,一概不论,是在看工作成果。看他是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有人提出对于实际贡献大而理论水平达不到某种标准的人,可以用其他办法奖励,如发奖金、评劳模、提工资,而不能随便降低某一职称的最低标准。但谁去理睬呢?神州把院士搞得太崇高,是科学发达表现还是科学不发达的表现?院士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都不如在神州崇高。客观的说神州科学还不算很先进,而把科学院的院士搞得大张旗鼓,煞有介事,还是不是好现象呢?有没有讽刺意味?
无独有偶,又是神州科学院增选的院士。有4名推荐人写联名信,要求对王正敏院士予以除名。联名信列举王正敏涉嫌论文造假,他将个人专著中的大部分内容拆为14篇文章放在自已主编的杂志上发表,这些都是假论文,至少57篇论文涉嫌抄袭。他把非研究性的一般性文章(“小品文”,43篇)冒充正式研究论文放入院士申请材料中。还“克隆”国外人工耳蜗样机,冒充自主研发,获国家发明专利巨额经费。还有以学衔冒充学位,“学历造假”。联名信认为科学院不允许作假的人存在,他不符合科学院院士的标准 。专家们呼吁启动第三方调查,因为社会陪论质疑,国外对学术不端处理严格,行政和其他的任何因素都不得干预。学术欺诈、造假,骗取国家经费,是涉嫌犯罪,要追究刑事责任。联名信要求科学院对举报内容都要厘清,不希望任何一位严谨治学的院士蒙受污名,更不希望院士制度的严肃性、科学性蒙受污名。要严格按照有关程序处理此事。
王正敏是复旦大学附属眼耳喉鼻科医院教授,长期从事听觉医学和耳神经——颅底显微外科研究,是此领域主要开拓者和国际颅底外科学会创始人之一,使神州在该领域位居国际先进行列,其学术、手术都是一流。王正敏以坦然的态度面对举报。有评论说最早举报王正敏的是他的学生与亲密助手,认为自已在导师评选院士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却未获回报,师徒反目,为个人私利诬告恩师。
神州院士问题多,这个学术头衔异为学术利益、学术荣誉、学术特权。在利益的驱动下,院士的评审、管理都存在非常严重的问题。神州政府提出改革院士的遴选和管理体制,实行院士退休和退出制度。王正敏事件正是推进院士制度改革的契机,把它变成院士改革的助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