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在交待后事,娘娘、王魔、哼哈二煞,小千岁密商:主席很不放心百年以后的事,咱们得有个准备。娘娘说:“华锋那人表面老实,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很担心。”张煞点头说:“是得注意,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军队。军队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掌实权的是那个手拿军权的大人物。”“我们可以抓御林军。”娘娘说。张煞说:“外面还要有军队支持,还要九门提督。”“军队抓不住,我们抓民兵。在民兵基础上组成正规部队,附庸搞第二武装。”王魔说。张煞接着说:“咱们对将来的分工商量一下:娘娘是中央主席,王魔为委员长,张煞管外交,千岁是国防部长。”娘娘谦让:“中央主席还是你当吧!”王魔一锤定音:“娘娘不要谦让,张煞还是当丞相!这样分工好了。在娘娘领导下,我们一定胜利。”
大帝的病到了最后阶段。中央大员轮流到病榻前诀别。叶帅因“生病”停止参加中央会议,最后轮到诀别。此刻,大帝已是弥留之中,脸色蜡黄,形容憔悴,眼睛紧闭,嘴巴半张。忽然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开,试图抬起千钧之重的手臂,嘴巴张阖似乎要说话,眼眶里充溢泪水。“主席有话要说!”女侍提醒。叶帅俯下身子听,但大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从他手的握力中分明感到传递着一种强烈的信息。满腹心事,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萦绕病榻前的大帝是一缕不安的游魂。“主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一定很好地帮助他!”大帝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闭上了眼睛。大帝垂危之际为什么单独召唤,究竟想告诉叶帅什么?成千古之谜。
千夜零点,大帝紧闭了三天的眼睁开了,眼睛里闪出一丝生命之火。喉结上下滚动,嘴巴张阖。女侍俯下身去想听他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又望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眼。永远闭上了眼。女侍取下大帝冰冷的手走出卧室,嚎啕大哭。华锋、王魔等冲进卧室,医生紧张抢救,回天无力。心电图示波器一条直直的黄线一动也不动停在那里。华锋像个北方乡下的农夫站在那里一幅憨厚的样子,哭着数叨着。王魔想起大帝把自己从没有级别的小人物提到第二副主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一下子跪在大帝床前大喊一声“主席!”,泣不成声。娘娘扑在大帝身上悲痛哭喊,犹如有着大群孩子失去了赖以养家丈夫的贫困农妇,哭得死去活来。当晚,华锋主持召开中央会议,研究丧事问题。
突然,娘娘从大帝卧室披头散发跑出来喊道:“主席死因不明,有人谋害主席!”指着大内总管汪公斥责:“主席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胸前有黑斑。这不是中毒是什么?”汪公脸色一下变得刷白。这几日是他在这里布置值班、抢救等行动,只有他能进入主席卧室。乘病危谋害,这可是弥天大罪。古今中外有多少人死于这种罪名!他无言以对,又无法辩解。华锋走进卧室看了遗容,又寻问医生,走出来宣布:“主席是正常病逝。胸前黑斑是死斑,属正常现象。”华锋的话平息了一场风暴,汪公感激地望了一眼华锋。中央会议上娘娘如神经错乱说:“主席是被邓帅气死。主席临终惦记的头等大事是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建议要开除邓帅,要严惩!”此时,叶帅实在忍不下去,气呼呼站起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主席的治丧和悼念!拉扯那么多事干什么?”华锋也说:“批邓是以后的事。”会场上七嘴八舌,最后终于定下来,发《告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书》,发布全军进入一级战备令,发全国紧急通告,发布讣告,连续广播。会议决定长期保留遗体,在天安门广场修建纪念堂。全国举行吊唁活动,在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追悼大会,全国转播追悼大会实况,各机关、部队、厂矿、企业、商店、公社、学府、街道,各省地市县组织群众收听、收看。然后各地党政军负责人致悼词,进行追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煞慢声慢气质问华锋:“你是第一副主席,我问你主席遗体你打算怎么办?”华锋说:“中央不是作了决定,永过保存供后人瞻仰?”张煞眨了眨眼,逼问:“可是,专家说未采取防腐措施,遗体过了三天便无法永久何存。你主持工作,为什么不采取防腐措施?医生说主席遗体已经变质,无法保存了!”娘娘马上指着华锋鼻子大骂:“华锋,为什么你要毁掉主席遗体!你安的什么心?你得说清楚!”张煞痛心疾首说:“主席这么信任你,你却对主席感情这么浅薄。主席遗体因你而毁,无法向全党、全国、全民交待!不可饶恕的罪过啊!”众人群起责问,王魔紧逼一句:“请你到电视上向全国人民解释!”华锋一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吼叫:“这个责任我不能负!你们有意见,我可以辞职!”说着站起推开椅子要走,叶帅伸手一把把他拦住,大喝一声:“你不能辞职!你要主持中央工作,这是主席生前决定,我看谁敢推翻主席决定?我叶某不答应!”说罢,扫视了一眼会场,把全场镇住。
叶帅去守灵,华锋把他送出。叶帅见无人提醒:“要立即采取措施,保护主席遗体,他们要借这事发难!”华锋感激地说:“我马上去!以后请你多帮助。”叶帅点头:“你放心,除那几个人外,我们都支持你!你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汪公走来,叶帅叮嘱:“你要注意保护丞相!”华、叶、汪互相握手告别。这一瞬间的握手使他们感到自己的责任,也在彼此间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感。
天安门广场的追悼大会按时隆重召开。京师百万人参加,全国下半旗致哀。一切在机关、部队、厂矿、企业、商店、公社、学府、街道人员以及在外行进中的人均就地肃立,默哀三分钟。全国火车、轮船、军舰、工厂汽笛长鸣。中央广播电台、电视台转播追悼大会实况。全国组织群众收听收看。县以上地区同时召开各界参加的追悼会,先收听收看京师追悼实况,后由本地区开会追悼。中央追悼大会由王魔主持,华锋致悼词。
大帝逝世,巨星殒落。全国遍设灵堂,哀乐阵阵,一片悲声,亿兆国人如丧考妣,人人恸哭。整个神州震动,大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