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他们在陉山看到的石料场开山取石子修洋路的事是怎么回事?
赤县神州那最后王朝的皇帝接受一个大臣的奏请,批准兴建京汉铁路,与西牛贺洲的比、英二国签订借款合同借来巨资,兴建贯通全国南北的大动脉,需要大量的石子铺路基。哪里的石头好?陉山的。陉山的石坚硬,而且是红色的,为什么是红色的?因为山里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金光闪闪,照得石头都变红,所以尽是红砂岩。官家在陉山设石料场开山炸石,碎石。怎么运出去?修了运石专线,由陉山到县城,然后转运各地。县城到陉山的运石专线也是洋路,修筑史比那条贯穿南北的大洋路要早,是那西牛贺洲的洋人领着修的,用货车拉,每节车厢比三间房屋还长还大,一节节地连在一起,由一个魔怪似的车头牵引着,“呜”地大叫一声开动,带着三五十节车厢在铁轨上跑,就像一条长龙在地上游。哪来的那么大的蛮力?它燃的是煤,发的是火,冒的是气,一路吞煤、发火、喷气、隆隆轰鸣飞速而来。每节车厢装载满满的石头子,三五日就有一列车驶过。
运石专线正好从小强的村边通过,穷乡僻壤未见过世面的人们不知这长龙一样在地上飞跑的怪物是什么,见它冒火就叫它“火车”。起初刚见了它,全村的人都走出家门观看,地里干活的停下劳作发楞般瞧。小孩子天真地跟着它一起跑。田里的牛惊叫着,这车魔头一声长鸣,牛吃惊奔跑,小孩子往庄稼棵里逃,狗、羊也四下里窜。这怪物带着呼啸疾驰而过。这场面发生了一次又一次,见得多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发现它并不是什么可怕的魔怪。久而久之,习以为常。它再到来,人也不惊了,牛也不害怕了,过铁道道口仍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这铁车才一声狂叫催它快走,让开道,它还不理不睬,磨磨蹭蹭地走下铁道。
小孩子更调皮、捣蛋:和这洋路、魔怪般的长龙“闹别扭”。踩着枕木跑,在窄窄的铁轨上练习走,练习跑,想出个“草上飞”;把路基上的石头子撒在人行道;把石头子摆在铁轨上一长串;拿石头子砸铁轨迸出火星四冒。有几个淘气鬼老远看见那长龙来了,蹲在枕木上,耳朵贴着铁轨听传来的有节奏的哐啷哐啷声。长龙越来越近了,发出长鸣催他们离开,他们偏不走,耳朵仍然贴在铁轨上。那长龙不“凶”了,张着大口放了气,停下来不动了。龙头上走下来暴怒的恶人,淘气鬼们早跑进庄稼棵远走高飞,寻不见影了。
洋路上没有“工区”,有巡道的。干什么?在洋路上维护,拾掇一下散乱的石子,铲去路边杂草,坚固一下铁轨之间联结的松动的螺丝,夯实塞紧枕木的石头子,清理铁轨上杂物。夜里手提号志灯,肩上扛一把大洋镐巡路,排除故障。这巡道工最计厌的就是那些小孩淘气鬼把洋路弄得乱七八糟,要找他们惩治一顿。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没惩治住别人,相反自己险些受到惩治几乎丢掉性命。
一天夜里,有个姓赵的巡道工巡道。这老赵四五十岁,五大三粗身强体壮,手提号志灯亮着灯光,大洋镐扛在肩上,顺着洋路向陉山走。这是冬天的一个昏黑夜,北风呼啸,没有一人,万籁无声。这老赵走到小强村西半里的洋路干桥处,看到前方两点黄光迎着他来,越来越近。他凭着号志灯看清楚了是一只吊睛白额金钱豹。这豹有牛犊子那样大,满身都是金钱斑点,膘肥肉壮。四条粗壮的腿砸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长尾巴拖在地上。面目凶恶,耳朵搠着,张着血盆大口,口边粜毛倒竖,额头上一个“王”字纹。一双铜铃的眼左顾右盼好慢腾腾走着。老赵一见,浑身一激楞,脸上出了冷汗,接着全身颤抖,心里说:“完了,今夜命难保”。
那个时节人烟稀少,到处是荒地深沟,河水又多,古木成林,野生动物时有出没,鼠兔虫蛇常见,河谷里?、狐、黄鼠狼到处穿行。陉山窝里有狼有豹夜间下山寻食,伤家禽家畜,甚至戕害人命。今天夜里“祸害”被老赵碰上了,他想:该我倒霉,冤家路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跑吧豹会追,对打打不过,难免被撕吃,这可怎么办?心里急呀如火烧,像热锅里的蚂蚁。不住的祷告,求老天保佑,别的没法听天由命,什么也不想了。只当是发现了险情,像平常那样老赵举起号志灯,灯光对着豹子头上下左右摇。那灯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明忽灭,变幻莫测,一只手紧握大洋镐。
豹子看着号志灯,眼里带着疑惑:这是在干什么?那光莫非是幽灵?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怪物,不惹它吧!金钱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片刻之后漫不经心地迈着碎步走过来了。老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一横迈开大步走过去,目不斜视。那豹也走过去,彼此都没有转身回头,各走各的路。
不久,村里响起了一连串的狗叫声。
那金钱豹大概是下了沟,顺着村北的河道远走了。
}/料。赤县神洲最早的南北大动脉全都是用的陉山石铺的,这不是宝吗?藏宝门早打开了,宝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搬着。
小强说:“藏宝门我已经找到了,你们看不见吗?不过那真正的宝还没现出,那“真”东西恐怕还得等千而八百年,天机不可泄漏!”
“别卖关子了,说说怕啥?说出来,谁还会夺走!”大家真地认为小强知道宝在那儿,抢着说。
“嘘……”小强打了一个手势,神秘地小声说:“隔墙有耳,将来盗宝贼多着哪!”
小强他们说说笑笑,紧走慢跑,马不停蹄地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