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东西一直在积累,它并没有离我们而去。相反它历史的形成了一个大势,并直接决定了现在的欲望意志和要求。这是一个整体的运动存在的要求,又是一个个体的自我意志的要求,它本能的表现了自然选择和意识。这个选择的力量就是现在的意志和表象,其意识则是自我行动的意识。
一种掌控自我并改造一定环境的力量就是选择的力量,它以各种特殊的自我形式运行在这个物质的世界上。尽管它们都具有自我性和不同的功能形式,但这是实现运动存在的唯一的形式,即自然形式。关于自然选择和意识用上帝的观念来表示比较确切,用运动存在的观念来表示比较真实,因为选择和意识的自我身在其中。每一个体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在物质形式之上,就是说它们有权力控制一切,在自己能力的允许的范围内。这个个体超越物质形式存在而自我存在,其一定的形式预示着一定的力量及其自我的意志,一定的变化预示着一定的历史的积累。当力量发生变化的时候则形式就必然的发生变化,这个变化不是否定而是多样性,是新的自由力量的现在的要求。
积累的过程由差异在一个共同的环境中表现出,其中形式的变化标志着自由性和自主性的意志的历程。差异意味着能量的增加和自由形式的增强,其相对的意义则是权利和自主性,这是在一个整体运动中的运动状态,并形成相对的从属于被从属的权利。用人类的话来说,人就是万物的上帝,而每一个动植物相对于物质形式都是一个一定的上帝的存在,只是它们还不具备持续积累的能力,或者说微乎其微。“大主教萨姆纳以前主张,只有人类才能向前改进。人类比其他任何动物的改进都无比之大而且无比之快,对此已无争辩的余地了;这主要是由于他有说话的能力,并且能把他获得的知识传下去。”(《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达尔文著任定成主编第51页)这不是种的遗传,种只是一个存在的特定的形式,只是在构成一个力量自我存在的形式基础的意义上存在,而遗传则是这种力量的积累。遗传只是象征着种的存在基础,随着积累的量化到质的转变,种的意义消融在运动之中,个体的形式以其多样性的变化同样消融在运动之中。存在的意志是现时的力量的意志和表象,其中自我的种的形式所实现的最终并不是种的意义而是运动存在的意义。人具有不受种所限制的能力,其差异就是自然选择和意识的差异。
所谓的自然选择只是这个由积累而形成的现在的力量意志的要求,它需要有自己的空间而实现自己的作用,那么,生存就扩大化了。那个表现优异的则获得种的传承,这个以种的传承而表现的持续的存在现象就是一个自我的运动,而生存竞争就是这个运动的竞争。遗传现象是在力量的持续增加的情况下发生的,而突变是突破某一形式的存在现状。其中是力量产生突破的意志而不是其他,产生的目的并不是个体自我所表现的那个现象,我们人的意志只是一个力量的独立自我的意志,其目的性是自我存在。个中的自我存在的现象,由饥饿的自然存在而推动,由恐惧引发的好奇而实施,在个体自我的欲望和意志之中表现出来。当个体在这个推动的基础上获得了某个整体的认识的时候,力量及其意志的存在由量的积累而发生了质变,个体在其生存活动的基础上实现了一个整体的存在意义而不同。“有些作者主张在人类和低于人类的动物之间的一切差异之中,道德观念、即良心是最重要的;我完全同意这一判断。正如麦金托什所指出的,道德观念‘理所应该的凌驾于其他任何人类行为的准则之上’;它的高深意义可以总结在简短而重要的‘应尽义务’这个词中。它是人类所有属性中最高尚的一种属性,引导他毫不迟疑的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去保护同伙的生命;或者,经过适当的深思熟虑之后,仅仅由于对权利和义务的深刻感觉,而被迫的在某种伟大的事业中牺牲自己的生命。”(《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达尔文著任定成主编第63页)这是一个不同意义的变化,这个意义高于自我的存在,它就是整体的意义,就是家、族、国。在其中个体的不同则是在个体意义之外获得了超个体的意义,即自我运动的意义。道德观念是自我创造的观念它超越自我而确立了一个超级观念,其具体的表现是由个体意志到整体意志的一个运动存在,及其自我实现一个整体意志而运动存在的形式。它表现出了一个相对于个体自我的一个超能力,或者说给了自我的力量作用一个选择的方向,以至于他完全可以抛弃自我。于是,对于人来说存在不是唯一的意义,运动存在才是唯一的意义。这就是自然选择和意识,而真、善、美、自由、平等、正义等等的意识现象相续涌现而出,它们表现了人,同时表现了人的选择和形式。
人由自我的形式的种的基础而实现了积累,在自然选择中胜出并获得自主选择的能力形式而具有神性的选择意志,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同时是自我意志的结果。这个结果的形式就是意识现象。良心整体的表现了意识现象,准确的说这个良心可以理解成知心,即知自我而知别人,进而知整体而知运动存在。在自然选择中,种的个体之间是由性本能的表现而择优选择的,种的整体之间是由力量本能的战争形式实现的,其中的个体不论是面对性本能还是面对生存本能都是被动的不自觉的行为,它所表现的运动存在的节奏只是自然整体的节奏。在意识现象之中,运动存在的节奏加快了,个体的主动性在整体的观念中运作获得持续的发展,性本能的自然选择转换成情与爱的情感选择,生存由力量本能发挥成知识的力量能力,自然选择化作一种基础性的东西。其个体的种的形式,同时化作基础性的东西。
选择的能力就是力量能力的新的要求,在选择之中,欲望与希望同在,恐惧与压力同在。意识则是在希望与压力的作用下的运动存在的意识,它的特性是突破。当这个特性通过自我的知性而明了的时候,则是再一次爆发的时候。本能从新控制一切,但是人们渴望爆发,人们认为这就是人的感觉。
有意识地自我只是强有力的运动状态,是无意识的精神生活的力量表现,这是由自然选择的本能意志直接实现的,而意识在其中只是起了一个知识的作用。自我只是一个力量单元完成自我存在的一个自由性,尽管它还受到具体形式的限制,但这个自由性也以这个形式的方式展现出来。在这里自由性的真正含义就是由自我所表现的这一个变化或那一个变化,而内在的却是那个超越现存形式的力量本能,就是说它自我奋斗。一定意义的自由性就是一定形式的自我,而关于这个自由的知就是自我奋斗的意识。当意识摆脱了对自由的幻觉而获得具体形式的时候,则自我实现了超我,精神现象表示了这个超我的过程。那么,意识的问题接踵而来,其现象是神经质,虽然表现出了压抑、焦虑但这是知的问题是文明的问题。“我认为,人类必须注意这样一种事实,即人们内心存在着一种破坏性,以及由此产生的反社会和反文化的倾向,而且就大多数人而言,这些倾向的强度足以决定他们在人类社会中的行为。”(《一种幻想的未来》弗洛伊德第25页)破坏性就是力量本能,是历史性的成就于现在的力量意志,它构成了个体行为的潜在的基础,这是自然大势。个体在其中获得了超我的表现,但秉承的是自然意志。其意识就是自然意志,其表现的意识就是超我的意志,其中的节制、强制和道德观念的良心责任感并不是压制个体欲望本能的,而是建立一个运动的轨道,在无意义之中建立一个运动存在的意义。那么,潜在与现在,个体与整体,始终处于作用状态。于是,压抑、焦虑出现了,但这不是本能欲望,它是历史积累的大势对现在的威压。
个体与社会是冲突的,力量本能与意识现象是矛盾的,然而这一切都是针对于社会运动的。没有整体的意识则一切无从表现,当然也不分个体你我,也不分本能与存在。那么个体在社会之中只是表现了一个动力的存在,而社会则表现了一个运动的存在,或者说是个体意识的积累、力量意志的强大。从文明的角度看,个体是潜在的,社会现象是表现的存在,而潜在的要求是一种真实的要求,表现的要求只是一种力量本能的需要。
这种需要是从蒙昧的自然选择中强制实现的,包括意识本身,或者是文明自身。父亲具有力量的绝对性质,而它言传身教毫无表留的传给了儿子,力量的性质保留无遗。首先是自我实现的性质,它以个体的欲望的形式表现出来。自由、自主、自创一切围绕着自我的东西构成了社会的发展之源,其情节是力量的本能情节,那就是俄狄浦斯情节。其次是力量自我实现的局限性加剧了这一关系的迫切性,而吞噬与被吞噬的感知更加悲剧化。这个局限性是个体自我实现的同时性造成的,世界是一个共同的世界,但自我却不只是有一个自我,所以焦虑、饥渴、恐惧充满着所有的地方,并且随着文明的程度而增加。每个地方都只是勇于胜利者的地方,这就是力量文明在自然基础上的选择,是某一个体力量自我意志的实现,是新的力量的意义和要求,只是其中有我在。无情的自然法则决定一切,不管人们称它是魔鬼还是什么,每个人都必须面对它,但不是消灭它。
禁忌和告诫是意识的结果,是由自然选择所选择的运动意识反过来对人的作用,但是这是一个主动性的作用,是人依据生存本能而选择运动的生活的一定程度的现象。“遵守禁忌就意味着最初的‘权利’和‘法律’。因此,人类的集体生活有双重基础:一是由外界需要产生的工作强制性;二是爱的力量,这种力量是男人不愿失去他的性对象——女人——并使女人不愿意失去从她身上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她的孩子。爱欲(Eros)和阿南刻(Ananke,需要)也变成了人类文明之母。文明的第一个结果在于,相当多的人现在能在群体中共同生活。”(《文明极其不满》弗洛伊德著严志军译第154页)这是一个正在运动中的过程,它的不满是运动的永不停滞的不满。具体的不满的现象是运动的新的要求,和对禁忌的再认识的需要。这不是意识现象,而是意识现象由其形式所表现的运动意志。性本能是文明发展的动力之源,但为什么要限制它?正如纯粹的力量人们要限制它一样,它不能代替一切东西,特别是它不能代替现在的运动意志。
新的一轮运动意志在表现自我的时候,展现了一个持续的本能状态,或者说人以文明的形象突破了现在的文明形式。由文明所表现的运动存在是超运动的存在,它不能用文明来表示,应该用超自然来表示,其中的人不能用人来表示,应该用超人的本能来表示。人以文明的方式超越了人的文明,他所获得的是超越文明的本能存在。一个新的意义所表现的是新的戒律,但是这需要一个新的意识。在意识看来人们在反复运动,在本能看来人们在原地不动,然而在力量意志看来人们获得了新的天地和不同的意志情怀。一切都在变化而本能没有变化,这就是运动自然。当人再一次表现出其进攻性的时候,则标志着运动自然,或者说是人的本能相对与文明的胜利,这时自然的运动意志,或者说,一个自然的方向一个不停止的方向获得确立。于是,意识被分裂了,激情与意志,恐怖与毁灭从新制造戒律,人们本能的在塑造另一个形式的上帝。
人是力量意志与意识情感的汇合物,它们在运动中混合,那就是存在。并且独立的自我性的“是”相对的决定了一切,新的力量赋予其能力,这是它是“是”之所以是的基础,它排除了一切所有的“是”而是自己。就是说是它的进攻性、排外性、破坏性的作用,然而其意义构成了这个“是”之所以是的意志,也就是说一个独一无二的方向奠定了我就是我,我要生存、我要发展、我要成就我的欲望。世界就是由这些一个个不同的“是”组成的,在这里个体自我的意义还只是促成了“是”的一种意义,因此,这样的社会还只是一个初级阶段,或者说永远只是一个初级阶段,“是”只是半人半兽,人的形象不能用人的意识来表达,只能用运动的意识来表达。在这个意义上,其精神现象才是健全的、自然地,也就是压抑的充足的、不安的生命的。“精神分析所做的,也只不过证实了柏拉图所说的话:‘恶人所实际犯的罪恶,善人只是将之在梦中实现,即感满足。’”(《弗洛伊德心里哲学》刘烨编译第314页)那么精神现象只是潜在的存在的存在,它拯救了潜在同时实现了自我。然而从运动的整体观念来看,精神分析所做的只是一个相对清晰的意识现象,罪恶的负罪感无论如何的变化都不可能改变其作为运动的动力基础,当然运动存在也不会停止,而相对清晰的意识现象也变得相对的不清晰起来。此时善与恶,善人与恶人合二为一,运动只是一个速度问题,其中只是恢复到了一个量的变化,或者说是一个空间位移的变化。除此之外,历史的就是现在的,彼此之间的关系是意识到的、是力量作用的,同时是运动的历史的非意识的。
明确的认识,理智的行为,是彼此之间的是社会性的意识存在,或者说这就是意识本身。其实质是现有的力量意志及其自由自主性,它构成了意识的潜在的东西,即构成了本我。其明确的理智地表达形式构成了自我,即意识本身,而由此形成的自我的运动存在构成了超我。人只给本能一部分的能力赋予了意义,即实现了本能一部分能力的自我化,也就是实现运动存在的所表现的那一部分。本我自我超我是同时并存的一个事物,只是它们的身份变化体现了事物存在的运动性,作为人类我们自主的完成这一运动性存在。这是在自然选择之中的自我的选择,是由欲望本能所推动的由个体到整体由局部到社会存在的意识现象,其压力等同于意志,其焦躁与不安等同于速度与力量。
新的一轮爆发开始了,关于潜在的性本能的认识,使人再一次回到力量自然之中。人们必须不断地战胜自我本能的恐怖,同时更加清晰的顺应自然斗争的残酷的事实。这一切只有运动意志的激情可以补偿,那么,其意识由戒律的强制和恐怖转变成自然现象中的规律和需要遵守的法则,其规律和法则将一切形式的意识现象融入力量的表现中。
速度与激情成了主要的旋律,效率则标识着自由形式的意识现象。对自我的意识由时间来计算,由资本形式的自主运作的力量能力来衡量,自然选择在利润的作用下转换成相对清晰地意识选择,人与人的关系加速了运动的关系。“一定要记住,时间就是金钱。如果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劳动,一天挣到了十先令,那么,当他在利用这天游玩或者休闲而花去了六便士,那么,这并不能算作他的全部开销;实际上,他还另外花了五先令,或者说他白白扔掉了五先令。”(《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马克斯 韦伯著,责任编辑陈丹丹第35页)一切都是在用生命计算,意识到时间则现实生活进入到快车道,那么,一切都是有限的,而效率则使有限的现实趋于无限。
生活态度的转变则转变了存在的精神意识,大量的财富积聚起来,但这是由节俭的行为积聚起来的。而财富更多的并不是为了现在的消费,冷酷的节俭行为实现了一种全新的精神状态,那就是资本主义精神。这是对自主或者说是对自由的直接的意识,生存在意义直接让位于运动的意义,准确的说是让位于积累起来的财富的意义。在现实生活中生存的动力成为了工具,人们不是为了生存才来经营事业的,但是,正因为如此生存的本能力量被无限的发展了,新的意义产生新的要求。
新教伦理是速度中的伦理,面对高强度的节奏,理性再一次选择了意志。努力的工作塑造了生活中的不同的信念,那就是洞察力和执着的行动能力,因为高速运转的生活脚步所面对的是更多的障碍。那么道德品质的运动存在的特质更加的明显,信誉和欲望相对的凸显出来,信誉使欲望展望未来而不是现在。“实际上,归根结底,使人放纵懈怠即是反对财富的真正缘由。清教徒们认为,只有到达彼岸的世界,自己才能得到永恒的安息;在现实生活中,为了确保自己能够得到神的垂青,必须‘将主所赐予的工作圆满完成,直至白昼隐退’。完全依照主的意旨生活,唯有辛勤劳作而非闲适享乐才不失为一名上帝真正的信徒。”(《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马克斯 韦伯著,责任编辑陈丹丹第145页)自由、平等、民主的观念由努力工作而综合,主的意志和彼岸的世界完全接近于意识的清晰的现象,这只能说明现实是一种运动的状态。这样虚度人生则成了不能被宽恕的罪恶,新的伦理观念以上帝的名义既改变了上帝又改变了人的现实生活。财富以人的形式所表现的是一种运动状态,财富本身并没有错,只有将财富作为享乐的资本沉溺于世俗情感而停止不前的时候,在道义上它才是邪恶的、在个人在社会都是不正当的。当它被提升为一种社会的责任的,或者说某个具体的职业的责任的意义来说,则一切都不同。那么,压抑、焦虑、神经质都是可以容忍的,人在工作中只是实现了一个力量作用,为信仰而劳动使个体与社会趋于一种无间隙的理想状态,一个整体的意志无限的控制了一切,其结果必然的是再一次本能爆发。
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存在的真实性是运动,同样的我的真实性是自我的存在,这无可置疑。事实上运动的意识和自我的意识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分离则一切都不存在。一切的问题出在意识的选择上,自然存在运动的必然性和个体的自我意识的自主性存在着一个辩证的关系,意识既不能选择运动而失去自我又不能选择自我而失去运动。人不能脱离自然但却有一定自主的意识,这个具有自由意志的自我意识所具有的自主的能力,只是自然选择的新形式,它必然的在相互选择中自存。这是意识存在的首要条件,同时是现象本身。这个条件首先是存在,它构成人类行动的合理性,但是存在是先天的,它以自己的本能实现自己的存在。就是说我们在自己的本能的基础上实现自己的存在,这个自我实现是一种创造,同时也创造了人的意义。这个不断实现创造的自我的力量是生活或人类社会成为其所是的基本条件,即第一条件,其次才是关于自我的善与恶的知,尽管这个知是这个力量存在的必要条件。
意识现象的运动存在就是虚无的运动存在,当意识到现在的运动状态则虚无了现在,即它给了现在一个机会。一切都有可能否定,因为可能生也可能死,那么,是生还是死?这就产生了一个主动性的问题。因这个主动性的问题则生与死不重要了,因为它主宰了这个生与死的意义。这个主动性就是关于存在的主动性,即存在的现在的性质和意义,它的形式就是意识现象。由于主动性作用,生与死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于是世界变得生动而多彩起来。那么,非存在就是非运动存在
非存在的可能性是一切存在的动力之源,如果任何存在不面临非存在的可能则它就是静态的,那么它不是虚无而是死寂。于是,就没有存在的可能。由此观之,存在就是主动性的再显,它表白的它展现的就是我,一个生机的形式单元。我相应的具有一个毁灭的可能,然而毁灭是相对于存在的意识,如果没有一个超越的意识意识到毁灭,则就不存在毁灭。这样现象的实质就明确了,现象是运动的现象,其中具有一定主动性的自我及其意识是运动的单元。它功能性的表现了肯定和否定的自由的能力。“所有这些观念,只具有推理中的传递作用并且在结论中被消除了,它们就像物理学家计算中的想象因素,我们在所有这些概念中又发现了同样的结构:关键在于把人的实在确立为一种是其所不是又不是其所是的存在。”(《存在与虚无》萨特著陈宣良等译第91页)这里确立的是一个运动存在的整体,人则标志着其存在的能力,和一个关于现在运动存在的意识。存在的能力不能用科学知识来确立,同样的不能用一些神经质的观念来确立,它应该由存在的生命意志来确立。存在本身包涵着虚无,没有存在存在着的虚无的可能则存在将失去动力,那么存在的实质就是运动性的显现,并且是这个运动获得作用和成果的相对显现,即“是其所不是又不是其所是”。这就是存在的现在形式,它必然地要面对非存在的可能,就如它要面对或渴望未来的可能一样。
虚无并不是否认,由历史的观念来看,虚无是现在的运动状态,它整体的包涵着以前曾有过的所有的什么,并同时将它们表现在现在而不是以前。以前或者过去是一个无穷的存在,因为不是现在或者不是我们而成为现在,而是运动成为现在,而虚无是基础。这是一个运动整体,我们只是其中之一,我们只是因为具有了现在的某个意义而代表了全部,我们“是其所不是又不是其所是”。那么这个意义是什么?是自然之意,是成长之意,就是说我们成长了,我们具有了超越我们自己的意义。自我意识代表这一点,它潜在的以世界的主宰自居,即它把其余的都视作虚无。
存在在获得超越以后,首先超越的是毁灭,就是那导致自我意识的超出本能之外的能量创造了新的存在形式之后,存在成了一种基础,成了一种潜在地存在。这是一个自我虚无的过程,其本身就是存在。这时存在的性质具有了另外的性质,一种被动性的相对于别人的性质产生了,它成了别人的质料。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存在,它几乎意识不到它成了质料,但是相对于给它质料性质的这个存在,它就是开始,就是无。认识这个点就是时间性的由来,时间是由某一个开始来表示存在的,然而任何一个时刻都是一个开始,是在一个运动整体中的开始,它同时包含了否定与肯定、虚无与创造。“时间性明显的是一种有组织的结构。过去、现在、将来这所谓时间的三要素不应当被看作是必须凑合在一起的‘材料’的集合——例如作为一个‘现在’的无限系列,其中一些现在尚未存在,另一些现在不复存在——而应当被看作是一个原始综合的有结构的诸环节。”(《存在与虚无》萨特著陈宣良等译第145页)这个结构或者认识成自然选择的结构可能更明了一些,但时间的观念完全是意识现象,它是一个超越自我整体的观念。自然选择表现了个体的形式现象,自我的自主选择表现了超越存在的意识现象,时间则即时的描述了其运动状态,或者说自我超越的现状。在时间的流程中,一切都是被超越了的但不是被否定了的存在,它还像以前一样的存在于自己的时间之中。超越它并不是走向对象,而是走向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意识成为他的对象,它主要的是面对自己,因为这是一个运动的世界。
只有超越自我的现象,才能有自我意识,也就是说超越自我本能的认识,而去认识这个本能。因此,超越现象、对现象有一种认识,必须具有一种能力,即完成自我存在以外的可以自由支配的能力,这个能力将代表自我的主动性。毁灭和创造同时表现了这个能力,并由此产生了意识现象,这一切都是这个自由的能力在自然选择的基础上的自我的选择,其围绕着自然与自我的分歧或差异构成了意识现象的主旋律。“矛盾是明显的:为了能把握我的超越性,我必须超越它。但是,恰恰只是我自己的超越性能进行超越,我就是这超越性;我不能用它来使它成为被超越的超越性;我注定永远是我自己的虚无化。总之,反思是被反思。”(《存在与虚无》萨特著陈宣良等译第372页)自然选择了人,人反过来在反思自然,这是一个自我现象,是自我被反思。反思只是自由的一种表现,但它反思自我从而超越自由本身,就是说反思选择了运动存在。自由具有否定一切的能力,这是自由之所以能够自由的基础,然而它还必须肯定一些什么,否则自身也被否定了。正如ab这一线段,它包含否定和肯定,并且是由肯定而否定,或者说是由存在而表现非存在,它否定了其它所有的而肯定了ab。每件事物都是如此,人类亦如此,因为人类并不是世界的全部,但它整体的代表了世界的运动。代表整体运动的标志是:人具有了否定世界的自由。如果他的自由也将自己否定了,则人类世界也就不存在了。否定一切是自由的本性,肯定一点是自由之所生,那么人类应该肯定什么?他不可能肯定别人的什么,他只有肯定自己。然而肯定自己的什么呢?毫无疑问是肯定自己的自由之所生,正是自由使我们成为人。那么,人通过存在与虚无而在意识的现象中使自己重新回到自然的怀抱。
在理性的作用下,人性被事实的假设成一种工具,其中博爱的情感而智慧的化作作用力。这是自然地需要,或者说是运动整体的必然要求,但是人则以虚无自己关于人性的知而作为代价,那么人则理智的选择了与魔鬼和天使终身相伴。这就是说:自我既是魔鬼又是天使,他人同时是魔鬼又是天使。这就是事实上的人性,彼此超越彼此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存在,这样,世界因人性而能为一个整体。个人的存在以其欲望被虚无化了,被虚无化为动物的力量的存在,人性的诞生本身就是自然的趋势,只是一切的情感又被这个趋势所淹没。
力量是机械的运动的,情感是润滑的悲剧的,它们本能的结合在一起表现了一个运动意志。人的情感由知知知的一瞬间的清醒,在俄狄浦斯情节的罪恶感的指使下,悲剧的收场。当然是化作力量作用,突破知的形式,于是,自然选择再一次降临。
生与死的必然性确立了时间的有限性的绝对存在,同时差异性的意识现象的自我意识确立了时间的无限性的绝对存在,一切的理性就在于其中,那就是把我现在。其有限性是个体的局部的、自我的相对静态的;无限性是整体的化一的、非我的运动存在的。无限性是由个体的局部的我的现在实现的,现在的有限性表现的是一个整体的运动存在,那么现在的意识是一个正在进行中的意识,其状态是:我本能的运作,同时我以一定的自主性自由运作。其一是走向死亡,其二是获得自由。“也许,当我在这个房间里平静的写作的时候,宇宙的状态是这样的:我的死亡显然是非常接近了;但是也许相反,它已经明显的远离了。”(《存在与虚无》萨特著陈宣良等译第649页)当我努力的投入到现在之中的时候,自由的意义在无限的强大,一切都获得了暂缓的机会。无限的繁多充满了无限,它使时间远离了,死亡被约束在一个无法靠近的意识之中。新的意义的涌现,自我的现象的不断迸发,其本身在肯定中表现了一种超级能力,那就是虚无的能力。它俞越自我而创立新的意义,这个新的意义是旧的自我虚无化,并企图使死亡虚无化。它构成一种如大地一样的基础性存在,在实现自我虚无的过程中实现了自我的重生,于此,构成了自我的存在运动,或者说奠定了自我的运动状态,其实质是融入自然的怀抱。
自然的怀抱是一个共同的受某一限制的存在的整体,在这个整体的世界里,存在的个体都以具有整体的某些性质而存在,并且整体的意义作为彼岸意义而指导引导着个体的存在及这个存在的延续意志。每个个体的延续都是以肯定而否定而存在,就是说在自我爆发中,获得新的存在意义而存在,这个意义必然的符合整体的意志。各个个体并行且相互作用,这个作用表现了自我的自由性和必然的自由性,其毁灭与建树的认识差异创造了意识存在。意识现象同时表现了自然选择和自我选择的自由及其必然性,也就是局部和整体的运动状态。其中魔鬼和天使并存,并在整体的意志中磨合而化一,即魔鬼与天使的意识现象被虚无。我们始终在一个整体的内部,并由它的相对平衡的形式现象的瞬间表现出来,尽管我们有思考它的一定的能力,但这只是向它靠拢的能力和意识现象。我们不可能具有整体的它的意识,或者是代替它而为它。
一个更大的现象,一个相对的空间,一个量变的边界,构成这个世界一定限制力的范围,从而实现一个规定的规定,一个现象的整体现象。当某一个个体具有超出这个世界的能力的时候,它就自行走出去了,它虚无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