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繁体版简体版

 
当前位置: 首页 » 资讯 » 科技 » 正文

力量的作用是自然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5-06-13  浏览次数:4398
核心提示:力量的痕迹划过历史的天空,它照亮的是激情意志,以此而认识的是涌动不羁的自我的欲望。内心的骚动伴随着变化多端的世界而萌发,一个人如何获得自我?力量的作用是自然,血与火的生存斗争激发的是原始的欲望,然而人
         力量的痕迹划过历史的天空,它照亮的是激情意志,以此而认识的是涌动不羁的自我的欲望。内心的骚动伴随着变化多端的世界而萌发,一个人如何获得自我?

力量的作用是自然,血与火的生存斗争激发的是原始的欲望,然而人们认识到了残酷,并从力量行为欲望意志之中认识到罪与恶。那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本能的漪动,左右着现实的自我。无可奈何之中,力量理性更加现实的确立了力量的真实性,欲望意志则使一切义无反顾。人们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罪,并且不得不继续犯罪,认识的痛苦开始主导生活的旋律。

希腊人发展了一个忘我的力量,确立了一个以知识为美德为核心的自我,它实现了自我的力量功能。从发现个体、质料到观念,从实体到形而上学,一个作为万物之一的一个个体以力量的功能性的形式诞生了。它们将自己本能性的行为踩在脚下,站起来一个纯粹知的力量型的自我,并以自己独特的步伐于万物之间实现自我的行为。一切的一切以实现为准,真善美以其所是为真善美,也包括痛苦、欲望以及爱都是其所是。吞噬和被吞噬之间还只是力量强弱的关系,善于恶的存在并不起关键作用,恐惧与被消灭的本能构成了整个世界的基础,力量只是现在的力量,而由恐惧与被消灭所映衬的知的真实性同样只是现在的知。尽管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其力度变化、形式的多样性远远的超出了动物,我们掌握的能量往往本能的发挥殆尽,而动物只不过满腹,但是世界还是处于相对的静态。罗马人在这个知的认识上发挥了力量自然,获得的是力量自主,并获得了这个自主的认识,那就是罪与恶。人的所是不再是知识所能范围的了,也不再是本能所能左右的了。知识只是一种美德,它不再是代表自我的东西,而一种运动的罪恶的东西则更加地代表了人这个自我。

天主教就是一个奇迹的宗教,它表现了人们对奇迹的欲望和能力。耶稣的诞生标志着天主教入主欧洲,同时标志着力量本能运用的新的历程。原罪的观念是一切的现实迫切起来,生活处于运动中,或者生活处于被动中,一切都是关于奇迹的创造。希腊罗马奠定了力量基础,也就是说奠定了力量本能,而只有奇迹才能救赎。那么,自然的奇迹在欲望做主的情况下回到了现实,创造本身就是奇迹,只是其表现形式是具体的现实的,即技术。后世的科学技术秉承这一欲望本能的意志,开创了一个动态的世界,只不过是被动的,科学技术代表的只是一个自然的力量,本能欲望做主一切。

一个自然力量的诞生本身就是一个创造,他必然的突破可能的一切而实现自我,其过程伴随着破坏与创新。其实现自我的作用完全是被动的,而知的认识则企图改变这个被动为主动,同时它必然的要承受其破坏与创新的痛苦和喜乐。这样知的世界确立了,只是知被分解成两个相互对立的存在,痛苦和喜乐成了相对而生的一个整体。自我是这个自然力量创造的,自我不只是要承受这个自然力量所创造的,它还要发展这个力量本身,力量本能和生的欲望左右着这一切,行动在所难免。“‘主啊!你是伟大的,你应受大赞美;你的能力无所不及,你的智慧无法测度。’人,虽不过是你所造万物中渺小的一部分,却愿赞美你。他周身带着死亡,这是他罪恶的明证,也证明‘你拒斥骄傲之人’。但你所造万物中渺小的这一部分,仍愿意赞美你。”(《忏悔录》奥古斯丁 王爱菊译第5页)一个人之心首先是力量之心,他实现了存在,然后才是自我之心,他实现了存在运动。这个运动是在自然运动之上的运动,他以知而实现了自我自主,同时也实现了破坏与创新的存在意志,或者说实现了罪与恶的矛盾。获得行动,不得不行动,认识行动认识自我,同样是不得不认识,强大与卑微的现实决定了行动意志,也决定了知的命运。奥古斯丁那发自内心的声音是迷茫的,但是,是真实的,是欲望的。

认识了罪与恶则认识了自我,或者说认识了力量或者说认识了自然,这个认识真实的表现了一个行动的存在,其实质是关于这个行动的知的存在。罪与恶本能的奠定了知的行动意志,这是自然赐予人的知,它只是关于本能行动的知,然而由知则知一切。知是一个行动的知,由行动而知知本身,从而知行动那自然的善。“有谁能使我安息在你怀中?有谁的馈赠才能使你降临我的心灵,强制性的充满它,令我弃罪恶不顾而拥抱你作为我唯一的善?你对于我算作什么?怜悯我吧,我方能讲出。其实不如说,我对于你算作什么,而你竟然令我爱你,若我不然,你便发怒,以大不幸相威胁?当然,不爱你亦是大祸。主啊,我的上帝,因着你的仁慈,向我明示你对于我的意义。‘求你对我的灵魂说:我是你的拯救。’主啊,请说出来让我听到,我的心灵正在聆听。请开启我的心灵使他亲自听到你对我说:我是你的拯救。请让我闻听此话后飞奔前行去把握你。请不要向我掩面。即便我死,也求你让我瞻仰你的圣容,不要让我死了却夙愿未竟。”(《忏悔录》奥古斯丁 王爱菊译第7页)存在就是善,然而真正的善,却是关于善的自主或者是关于存在的自主。这是万事万物作为一个个体自我的存在意志,于是,罪与恶则成了相对于善而存在的不善。由罪恶到善的认识变化是一个自我战斗的过程,恶与善形成了一个知的运动意志,由恶到善则预示着力量自主,预示着由行动到运动存在的变化。善恶共同演绎了一个知之心,它知力量而知自我,知自我而运用力量,最终皈依于力量而自然。任何人的自我的个体的知的形式,最终都皈依于自然的运动形式。那么,自我呢?自我将归依于何处。知的痛苦就是自我的痛苦,他渴望获得存在的真实认识存在的真面目,但他无法认识自我,他祈祷有一个依靠,从而以此认识自我认识世界。尽管存在真实存在但他无法取得自主权,他祈祷的是灵肉合一,祈祷的是存在本身。

不能自主的痛苦,强烈欲望的煎熬所表现的是行动意志,寻求自我,获得强大的知所表现的只能是本能的意志,这是行动的悲哀。“然而,就这类经典的学习而言,既定的贯规已经成为一种洪流,令人痛不欲生!有谁能阻挡你?你何时才会枯竭?你何时才会停止把夏娃的子孙们推进这浩大恐怖、连登攀十字架的人也几乎不能幸免溺死的大海呢?从你那里我读到了既是雷神又是淫乱之徒的朱比特,他怎么可能兼为二者呢?但故事既是这样,就使得虚假的雷声成为人们淫乱的合法借口。那些衣冠俨然的教师们对同一门派的西塞罗大为光火,因为他断言:‘荷马编造这些故事,是把凡人的事情搬到神身上。我宁愿他把神的事情搬到我们身上。’更准确的说,荷马编造故事,把无恶不作的人视为神,导致罪行不成为其罪行,人犯罪作恶似乎不是效仿坏人,反倒是取法奥林匹亚诸神。”(《忏悔录》奥古斯丁 王爱菊译第23页)面对罪恶所获得的是行动存在,是无法停止的现实生活的意义,而面对关于罪恶的知所获得的是一个被动的身不由己的卑微的自我,是一个无力的却需要拯救的自我。渴望拯救的是自我的灵魂而不是自我的肉体,肉体只是运动存在的形式和欲望本能,而灵魂则是运动存在的自主和自我。面对无限意义的自然,个体虽然无力和渺小,但仍然是一个自我存在,他渴望拯救的是获得力量无限运动自主的一个完整的自我,而不是一个脱离运动而独立存在自我。上帝包含了无尽的欲望和强大的力量意志,同时包含了其知的痛苦和罪恶,它以力量的无限强大而超越了力量意志,又以知的本能认识而超越知的痛苦和罪恶,它将力量和认识合二为一。自然生命个体因有了信仰而有了一个定向,从而确立一个有,有就是一个意义。正因为这个定向使它集中精力发展其有,并超越与其他而不同于其他,或者说成为自我或者说成为自主。上帝便是如此的存在,没有它我们不会存在,没有他的守护我们不会具有存在意义,那么这个守护的意义是什么?守护的是知的自我存在。

如说希腊人是自然的知的觉醒,那么天主教的世界则是自我的知的觉醒,一个是力量的知,一个是自我的力量的知。以财产化分阶级所组成的社会机构是一个内在统一的整体自我,它摆脱了原始的氏族形式和结构意志,它实现了一个自我自主自我实现其作用的力量存在。神从高高在上的自然形态回到人间,知则力量化而成为自然之主,人站在血腥杀戮的自然生存方式之上获得了罪恶的存在认识,这一切的变化加强了人的行动的力量本能的意志。神被拟人化了,或者说上帝是一个人神同一的绝对存在,即某一个更加具体的存在存在了,它的人为性的创造代替了柏拉图进步性的创造。柏拉图的神是在个体本能存在之外的能动性的存在,因其创造性的进步行为世界才得以创立,它的意志存在于万物之中但不属于万物。相反万物的存在只是拥有它部分的性质,于是它被称之为神。其目的只是为了象征那超越于个体自我的万物而又存在与个体之中的意志力,确定世界是由它创造的。个体只是表现其意志的形式,个体只有趋向于它,仰望于它,并获得真理。奥古斯丁则在一个更加强大的具有自我力量作用能力的个体力量之中想要获得它,相应的想要获得的也更加强大而清晰具体,他将所有的知的理性都归依于它,以期接近它获得真理。于是神与人在一切知的可能的帮助下形成了一个无限真实的存在,它的真实性在于强大而万能,它就是上帝。上帝的含义只是个体的,它以实现其个体的存在而存在,它实现的是自己的世界。这是柏拉图主义理念的力量发挥,它以无限性而成自我体系——在一个无限的不可超越的无形信念所支持的个体中,构成自然创新的个体的正义观念获得了持续而完整的生命力。行动交给信仰,理性和智慧的存在只是为了行动的力量。在上帝这个完整的个体中,本能以新的方式获得了强大的飞跃,人类知的能力与本能融而为一,从而实现了超自然进步的生命力。但是形式没有改变,依然是个体的超个体城邦的,依然是以神的无限意志而实现的超城邦的个体形式。天主教对内的博爱,对外的针对性存在,只是实现了一个自然的个体意志。这个意志获得了依靠而肆无忌惮,不过他为罪恶忏悔,也为自我忏悔。

原罪和拯救两个观念确立了基督教的整体框架,原罪确立了行动的必然性和力量的本能存在形式,拯救确立了罪恶的存在认识和行动的必然的途径,拯救是在行动之后的事。上帝作为这个现实世界的整体存在,或者作为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位格,他的意志是独立的或者说是对外的,他创造万事万物包括人,只是关于自我的象征。特别是人,人是上帝按照上帝的形象制造出来的,于是存在着一条普遍的法则,那就是在上帝之前人人平等。事实上这只是存在意义上的平等,是实现力量作用的权利,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力量的大小,同时其主导的形式是战争。原罪和拯救撑起了一个力量作用的无限的空间,它们的存在时时的需要一个针对点。这个针对点就是行动的产生,行动的产生预示着原罪的确立,紧接着由原罪的知的认识而宽恕其原罪的存在行为,这样激情意志本能的发挥到了极点。于是一切都可以抛开,依据自然的本能意志抛掉了非本能的无奈,也抛掉了历史的经验的知的认识,人们从心理上获得了解放。在此解放的是力量,具体的行动意志回归到原始的力量方式。从确立原罪到拯救是一个力量战胜知的过程,原罪标志着知,而拯救则标志着力量开始发挥其作用。没有力量作用就没有原罪,没有原罪就没有拯救,而没有关于这一切的知也就没有上帝,这样上帝是力量本身,同时是知本身。

力量的形式就是奇迹,即创造形式。有生于无,有的形式只是结果,万事万物的个体自我的形式,只是力量的作用状态。创造所创造的是运动存在,个体自我只是运动的现在的自我,其形式也只是现在的运动形式。“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事就这样成了。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圣经》旧约 创世记第1章6-9)这是一个纯粹力量的世界,其创造只是力量本能的意志,只是一个神奇。伊甸园里面同样是有生有死,血腥的杀戮同样是以个体的生命形式为单位,然而其感知是力量本能的。希腊世界的知,及其关于力量理性的正义的观念是力量的知,罗马共和世界的力量意志,及其知的组织结构是力量的战斗形态,生与死的变化只是表现了一个力量作用,它们是现实世界的伊甸园。伊甸园的美好只是一个表面现象,或者说只是一个心理的知的现象,伊甸园的生活是动态的而不是静态的,就是说其斗争是力量的而不是残酷的,在这里的斗争是一个缺少知的感知的斗争,残酷因为缺少知而不被表现。是知打破了伊甸园的生活,尽管有蛇的教唆,但知已认识到了残酷。拯救拯救的不是返回到伊甸园不是脱离生活斗争,而是获得生活的自主,真正在这个生存斗争之中实现的不是拯救,而是恶的能力或者说是存在的能力。上帝的形象是完全的原始力量的野蛮形象,并且是极致,因为它强大到万能而无形而无不能,其残酷不是残酷,其血腥不是血腥而是本能。所谓的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基督教世界的开始,获罪才是基督教世界的开始,获罪并不是获得罪恶而是认识存在的本能,也就是获得知。一个自然力量的诞生,它本身就是一个创造,它是对可能的现有世界的破坏和征服。在它丝毫没有自我的知的时候它表现出了存在的美好,当自我的意识产生了知的能力产生了,则就认识了力量那原始的力量本能的破坏性。这是力量存在的两重性,没有力量的存在也就没有力量破坏性的存在,存在是善,而破坏是恶。这一切都是相对于存在而言。希腊哲学中的‘是’在这里具有了恶的本能,并且是站在恶的基础上的‘是’。人们要获得善必需要战胜恶,只是这个战斗成就了善也成就了恶,因为它成就了作为存在的自我,从而构成了存在的动力源泉。

认识战斗性则认识了生活的本质,这一点从认识我有罪开始。认识我有罪则认识一个人的存在。“西门彼得看见,就俯伏在耶稣起前,说:‘主啊,离开我,我是个罪人!’他和一切同在的人都惊讶这一网所打的鱼。他的伙伴西庇太的儿子雅各、约翰也是这样。耶稣对西门说:‘不要怕!从今以后你要得人了。’他们把两只船拢了岸,就撇下所有的,跟从了耶稣。”(《圣经》路加福音 第5章8-10)这里得的是信,虽然是奇迹的方式但却是一种肯定了的信念,它使人义无反顾。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能够获得和以信而获得使力量的本能存在发展到个体的主动性存在,行动的个体意志由信而发展到持续的运动意志。当个体在以一个信念而运用自我的时候,它事实上是在为了一个存在的意志而战斗。这个意志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它的存在超越了生存本身超越了个体的存在形式,实现了战斗形式,即运动存在的形式。奇迹打破了一切,神道以信的方式实现了力量现实。

罪与人的关系在于一个认识,认识后在于一个权柄,即再行动的力量意志。病魔、鬼怪则象征着罪的形式,它们腐蚀了力量意志的自我,使这个自我处于被动的静止状态。信则获得了主,突破现在的非现在的奇迹则在于信的意志,信的自主就是神的权柄,神的权柄就是力量奇迹。“有人用褥子抬着一个瘫子到耶稣跟前。耶稣见他们的信心,就对瘫子说:‘小子,放心吧!你的罪赦了。’有几个文士心里说:‘这个人说僭妄的话了。’耶稣知道它们的心意,就说:‘你们为什么心里怀着恶念呢?或说你的罪赦了,或说你起来行走,哪一样容易呢?但要叫你们知道,人子在地上有赦罪的权柄。’就对瘫子说:‘起来,拿你的孺子回家去吧!’那人就起来,回家去了。众人看见都震惊,就归荣耀与神,因为他将这样的权柄赐给人。”(《圣经》马太福音 第9章2-8)通过信,人获得力量的权柄,它赦免了你的罪,同时形式的限制也就取消了。此时的自我超越了生存的意义,人获得了真实的存在。其真实性在于奇迹的能力,在于创造而不在于自我存在。创造存在,人则拥有了神的意志,灵与肉在形式上获得结合,奇迹重新确立了力量的本能形式的主导地位。神的创造功能来到了人间。

力量的本能形式的主导地位改变了世俗形式的眼光,人以世俗形式的存在现实而争取自我的力量自然,其行为所针对的意义不同。“你们听见有话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这样,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这样行吗?你们若单请你们兄弟的安,比人有什么长出呢?就是外邦人不也这样行吗?所以你们要完全,向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圣经》马太福音 第5章43-48)获得灵魂则现实灵与肉相结合,人必然的以现在的能力而实现新的意义。灵魂代表的是人之中的神性,肉体则代表原罪的知的认识,人以信仰而拯救原罪中的自我,以其神性而专注灵魂。“向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是指一种万能的状态,这个状态就是完全发挥而完全自我的运动状态。强大、暴力、本能、意志在知的罪恶的认识中接近宇宙万物的精神源泉,个体以其能力而趋于完整的状态,或者说一个存在的状态。人们早已具有上帝的性质,而灵魂则使人们继续向上帝靠拢,它从认识罪恶而获得发挥自我力量的能力。爱你的人赐予你生活的意义,而你的仇敌则赐予你行动,或者说正是你的行动带来了仇敌,而战胜你的仇敌则实现了你的意义。就是说人要回到自然之中,而不能只停留在亲请朋友之中。

这个力量是神圣的,它战斗存在,然而战斗的不是自我,而是存在意志。这个战斗不是纯粹的战斗。它真正的含义不是战斗的形式和结果,而是这个战斗的过程中成长的东西,并且是持续的获得的东西。也就是说战斗的双方越战越勇而彼此相互依存,战斗只是一种必要的工具,那么这个战斗中成长的是什么?是我们自己,同时还有魔鬼。肉体是罪恶的根本,事实是肉体有自我的食欲、性欲,它本能的有存在的欲望;灵魂是肉体的神性的实现,它具有能动性的功能,这个功能首先表现在本能的欲望上,然后才表现出来。当神性的功能在实现肉体的功能时就是恶,而创造发展就是善。这预示着魔鬼只是某一局限性,并且这一局限性只是在某一突破时才产生,是代表某一自私的原始本能的欲望,并没有知的限制。给这个力量赋予新的意义就是拯救,以一个无线强大的力量意志为方向,从而获得自强不息的无限的动力。基督教世界以原罪开始把握力量的现实性,即使力量完全发挥,在发挥中创造新的力量,并以其新意来拯救自我。这个世界所实现的是最强的自然意义,只是其形式是人的理性的形式,即以上帝的最强的形式。

自我意义发生改变,父母亲朋的意义同时发生改变,个体的进步性或者说个体的自我的存在性以自我的意志而获得实现。“你们不要想,我来是叫地上太平,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因为我来是叫人与父亲生疏,女儿与母亲生疏,媳妇与婆婆生疏。人的仇敌就是自己家里人。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人,不配作我的门徒;爱儿女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不背着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也不配作我的门徒。得着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圣经》马太福音 第10章34-39)这是力量本性的自然诠释,他的意志是自我的意志无限的发展进步到上帝的意志,其自我实现是逐步的战斗的永不停止的。福音以此而来,获得战斗则获得自然,个体在自然中永生。这是一个存在的角度,是一个永不停止的战斗的角度,人与人,儿子与父亲、女儿与母亲、媳妇与婆婆是以这个普遍性的存在关系作为主导。生疏只是指其特定关系处于从属地位,或者说是确立新的战斗形式。其中的爱是存在的爱,它不受特定形式的影响,而以特定的形式实现其新的意志。其爱就是行动,就是力量。面对一神教的基督教来说,爱就是内部的结构,力量就是外在的行为意志,其远远强大于其他宗教则在于此。在于内部的爱被无限的激发,不只是超越了自然血链的自然机制,也超越了个体力量的极限。以战斗的自然意志,其个体所爱的不只是其所爱的人,它还爱他的敌人。其个体所战斗的不只是他的敌人,它战斗的还有他所爱的人。在战斗中个体获得了自我的自然意志,与其战斗的个体则使其完成了这自然意志,其个体在战斗中获得新的力量而超越自我极限。爱的无限激发所有潜能,包括恶的力量,承认有罪与忏悔的包容性实现了一切,罪使人本能的开始,忏悔则使人从新开始并确立无限永远,力量获得了一个持续的空间。在外部一切力量的实现都只是上帝万能的一部分,一个自然力量因其强大而可能的作用,强烈地针对性和发挥作用的残酷形式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没有针对性,没有作用的绝对性则其力量无法存在,这只是一个力量的本能存在,仅此自然而已。

信仰的性质是知,它是主动性的行为意志,犹如饥饿使人付出行动一样,信仰同样使人付出行动。这个行动超越知而回归于本能,知只能满足少数佼佼者,而秘仪能满足更多的人且是满足他们本能的需要,更多的人并不需要深深的思想它们只是拥有自我的需要。信仰越过现实的形式而创造奇迹,它直接刺激了如饥似渴的渴望未来更美好的欲望,这是一种解放内心而释放行动意志的更高的形式。上帝的万能的力量正是罗马世界的力量欲望所求——强大再强大的欲望意志。在不断的强大中,人们需要确认自己需要重新认识自己,需要知道自己“是”什么,并在这个“是”之中获得那本能欲望的安定。一个个胜利奠定了一个个的“是”,然而这不是被动的是,更不是静态的是,它是知之所知的“是”。上帝以直接的方式确立了这个“是”,并激起了超越凡尘的热忱。“你们晓得现今就是该趁早睡醒的时候,因为我们得救,现今比初信的时候更近了。黑夜已深,白昼将近;我们就当脱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兵器。行事为人要端正,好像行在白昼;不可荒淫醉酒,不可好色邪荡,不可竞争嫉妒。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圣经》罗马书 第13章11-14)正确认识私欲和现在,人的自然意志不停留在私欲之中,并且是永不停止,而现在就是行动。私欲和上帝所确立的“是”是不同的,一个是现在的所“是”,一个是存在的所“是”;一个是静态的拥有死亡的所“是”,一个是运动的永生的所“是”。人们依据信仰获得了超越物质现象的存在认识,尽管运用的是本能力量和本能的力量形式,但是人们把握住了自然的存在,自我始终处于战斗的运动状态。

力量作用超越肉欲,事实上是一种灵肉合一的状态,它以现实物质形式的个体和欲望实现新的存在意义,在这个意义中个体获得新生。这种状态是真实的存在状态,将其称为自由,则呈现出自主的存在意志,然而其自由的运动状态,其意志是运动意志。万物的存在必然有其意志,当这个意志主导其存在时则获得其存在意志,个体意义只是其形式表现。“我既已读过柏拉图学派的著作,接受了它们的教导而在无形世界去寻找真理,我便渐渐意识到你‘虽然无法用肉眼看见,但凭着受造物就自能看清和知晓’。我虽仍停留原地,但我感悟到在心灵的黑暗中我原本没有能力看到的东西。我确信你存在,而且你是无限的存在,但并未散布在有限或无限的空间。我确信你是真正的自有自在,而且永远不变,永远不会有任何部分的或行动上的变化或不同。我知道所有的天地万物皆源于你,个中简单的道理就是因为它们存在。”(《忏悔录》奥古斯丁 王爱菊译第200页)上帝的意志就是这个存在的意志,这个存在的主就是主,它使人在存在中存在,即以其作用而实现自主的存在。这个自主不是知的自主,是运动的自主欲望的自主。认识灵与肉是知,获得灵与肉同样是知,然而运动存在是力量自然。力量的性质没有因为信仰而改变,信仰只是给其发挥其动力一个方向。奥古斯丁知道了它,认识了它,并获得了它。

灵与肉不可能完全结合,也不可能完全分离,正如人不可能回到动物世界也不可能脱离现实形式而万能,灵与肉只是在战斗中而统一。现实是被动的它由肉欲的本能意志确立,人则获得知的主动性,并以这个被动的现实世界的意志去追求心灵的意义。由本能到心灵,是一个由现实到理想,由存在到意义的新世界,人所要战胜的不止是生与死,它还要战胜自我。“我无法回忆起罗马人犯下的所有的可耻的、不公正的行为,贵族试图统治平民,而平民则抗拒他们的统治。我只需要说,双方专注的都是谋求胜利,而非正义和善良。”(《上帝之城》奥古斯丁 王晓朝译第69页)此时的力量不被任何意义所限制,它只是表露出了它天生的面目。然而罪与恶的知的认识却改变了这一切,并确立了善的行为和存在意义。伊甸园里没有恶也没有善,它有的是力量,但是没有知的自我。恶相对于成长的事物而存在,它是善的另一面。因为关于成长的事物的善需要自我否定而实现其善的存在,于是恶就诞生了。不是人天性倾向于恶,而是恶组成了人天性的一部分,它是生命自我不息源源不止的动力源,它使所有一切不能停止,否则就不能存在。它是所有的存在自我抗争的原因,只有具有自我否定的力量能力一切才有可能,它的绝对性构成了自然法。力量以此而获得意义,人以此而获得灵魂并成为人,其为人之法就是运动存在。

善与恶构成了一个普遍的意志,那就是运动存在的意志。上帝则确立这个意志的真实性,并赐予它一个无限的能动性和存在空间。“上帝的普世旨意无所不包。因此,至尊的、真正的上帝,与他的道和圣灵在一起的(他们是三位一体的)全能的上帝,是每一个灵魂和身体的创造者和制造者。凭着他的恩赐,每个人都能找到真实的而非虚幻的幸福。上帝把人造成由灵魂和身体组成的理性动物,人犯罪后,上帝既没有让它不受惩罚,也没有不加怜悯的离开他。他让人,好人与坏人,存在,就像她让石头存在一样,他让人像树木一样有生命,他让人像动物一样有感觉,它让人像天使一样有理智。”(《上帝之城》奥古斯丁 王晓朝译第202页)当你的能力发挥完后,你就必须面对死亡,当你犯错误后,你就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但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你自强不息的存在意志。邪恶的东西因为放纵而产生,这是失去目标的结果,也是纯粹力量的结果。当力量没有现实目标的时候,自身就成了他的本能目标,这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毁灭。此时的幸福虽不是虚幻,但必须面对力量而战胜自我,它不能超越力量的自我性,因为上帝预设了这个自我而存在,这个存在就是力量自然。事实上上帝只是自我的上帝,他与别人无关。

具体的形式就是具体的有的形式,必然的形式必然有具体的限制,对于人类来说,任何限制以及具体的有的限制造成的停留,都是邪恶的。尽管上帝以其万能性而具有魔鬼的能力,但他不为魔鬼所限,最终超越了魔鬼的性质。人的意义同样如此。“正如恶人错误的使用善性一样,上帝甚至能正确的使用邪恶的意愿。同理,上帝造出了魔鬼,魔鬼在被造出时是善的,但魔鬼出于自愿而成为邪恶的,使它自己变得低贱而变成上帝天使的玩物。也就是说,上帝利用魔鬼的诱惑把善带给那些魔鬼想要伤害的圣人。”(《上帝之城》奥古斯丁 王晓朝译第466页)破坏性一如死亡,它是自然发展的一部分,且是绝对的一部分。自愿性以本能的意志在此指出,破坏性是魔鬼的责任,并同时构成自然发展的相对性的性质。人服从上帝将力量的本能性质完全表达出来了,一个永恒永远的强者给了那些现实中以具体的形式存在的强者以方向,同时那永远的极限又给了他们无限的空间,于是这些具体的形式的强者获得了持续的长足的动力。服从或者崇拜是他们唯一的方式,也是他们的本能方式。他们在上帝这个万能的强者面前放弃了自我,却获得了完全释放自己本能的借口——忏悔。因为有地方忏悔,一切有罪的人都获得了重新开始的意义。

魔鬼始终存在,犹如死亡始终存在一样。它的目的只有一个,相对于运动而确立运动一个起点,这是知的起点,是自我存在的起点。死亡不是惩罚,它是生的一部分,是生命的动力之源的一部分。生与死是相互作用的,是同时存在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依存关系,彼此的力量来自于彼此。“我把人类分成两个序列。一个序列由那些按人生活的人组成;另一个序列由那些按上帝生活的人组成。象征性地说,我把这两个序列称作两座城,亦即人类的两个社会,一个预定要有上帝永远统治,另一个要与魔鬼一道经历永久的惩罚。”(《上帝之城》奥古斯丁 王晓朝译第633页)两座城是一个运动存在的整体,彼此的作用产生现实的力量,生的意志、死亡的恐惧确立其存在。魔鬼始终伴随着人类社会,但是,是在助长社会的各个方面,它的方式是针对于力量方式的知的方式。战胜魔鬼则是人的天职,而战胜魔鬼也就是战胜自己,战胜自己则获得存在。

肯定和否定同时作用的生命的形式就是上帝的形式,其中的知则是确立真实的知,魔鬼和天使同时确立其真实性。上帝是针对于关于上帝的万能性而存在。人的能力始终受制于自我的形式,或者是以这个形式所体现出来的知的能力,而万能性是没有形式的,因而是无所不能的。这就预示着人作为一个独立的形式的主体与上帝的距离是无限远的,如此,上帝就永远给人一个无尽的动力。这中间则包含了无与伦比的虔诚,再一步的虔诚……这就是人们说真正永恒的幸福,其不过是力量的强大和以此带来的优越感。然而人获得了肯定和否定的双重的意义,这应该是存在的幸福。

上帝就是力量之主,而在具体的现实中人成为欲望之主。

 


 

0条 [查看全部]  相关评论
 
 
[ 资讯搜索 ]  [ 加入收藏 ]  [ 告诉好友 ]  [ 打印本文 ]  [ 关闭窗口 ]

 

 
推荐图文
推荐资讯
点击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