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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和常本身都是知的认识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5-06-13  浏览次数:3580
核心提示:如来法就是非法非非法,就是非知的法。它由知而去知如来时的非知的形式,及其非知的存在,从而确立了非知的存在。它企图建立非生非灭的法,然而其非知的认识是知,而不是其他。断和常本身都是知的认识,但在佛教的作
       如来法就是非法非非法,就是非知的法。它由知而去知如来时的非知的形式,及其非知的存在,从而确立了非知的存在。它企图建立非生非灭的法,然而其非知的认识是知,而不是其他。

断和常本身都是知的认识,但在佛教的作用下成了死亡和非死亡的本能形式,尽管是知的作用,只是性质发生了变化。佛教产生在知断知常的情况下,其知是纯粹的知,即认识到如来的存在。其如来法就是断和常之前的存在法,或者是针对于现在的法而渴求如来之法。

如来的存在奠定了关于现在的三法印:无常、苦、无我。无常只是变化的形式,是运动环节的第一步,即自我否定,也就是自然死亡或优胜劣汰。它的意义是在此基础上实现新的意义,而第二步就是新的意义的实现,即新的形式的我的诞生。然而佛教的认识是:其我即是无常,所以苦,一切的我都在生灭中,因而无我。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当现象之中的真意被如来的观念笼罩的时候,则变化及其形式都失去了意义。佛看到了无我,但没有看到无我之个中变化的意义,他放弃了无我的作用而去追求如来的我。这与自然的方向相反,其实质是有真我但不是无我的变化所创造的新我,而是如来的不生死变化的我。于此,运动被无视了,而一个反向的运动建立了,由知而趋向于如来的非知的行为意识确立了。

确立这个意识为觉者,以此而行,为行者。现实的知,现实的行,只是变化的知变化的行,那么觉者所觉的只是变化的不停止的无常性,变化的被动而无奈的苦楚和身在其中的变化不定的自我。这事实上是知识的异化,它歪曲了知的意义。知识的异化,就等于人性异化,在大乘佛教将它发展到普世性的时候则发生了存在的异化。生与死的绝对存在构成了一般人的认识范围,共同存在的竞争性决定了胜出的比例是金字塔型的,再进一步的难度是如此的巨大,而死亡的结果却是无法避免。佛教在这个基础上玩了一个花招,它改变了存在的意义,而把人的精力引向非存在,从而确立了一个可以不作为的真实性。

苦、集、灭、道四圣谛是从个体的角度认识的一定范围内的变化存在的必然性,它在这个范围内将知识绝对化,将欲望个体化,将变化截止,从而否定了现实之中的我。我这个个体的意义失去了运动存在的整体意义,成了一个孤立的意义。那么,其变化只能是苦,它被动地面对着必然的死亡。生与死对于一个孤立的个体来说是完全被动的,在这个被动的范围内知看不到其他。那么,由此而有了对苦的探索和发展,这就是四谛法门,也就是三转四谛十二行法轮。三转是:相转、修转、证转。三转标志着由苦的认识而改变的知的认识,存在的意义由变化存在而转向变化之前的存在的意义,知纯粹的发挥了其作用。相转是认识变化的苦相;认识欲爱的被动相;认识毁灭的真实相;认识真实的存在相。修转是认识变化的苦相,而当脱离;认识欲爱的被动相,而当断离;认识毁灭的真实相,而当确立坚定认识;认识真实的存在相,而当努力去做。证转是佛已脱离变化之苦;已断离变化的欲爱;已证知毁灭的必然性和相对的不毁灭的必然性;已获得不变化的真实存在。四谛是:苦谛、集谛、灭谛、道谛。苦谛,包含了一个个体的亲身体会,或者是一个个体的变化的被动的感受,也就是苦。苦有三苦、八苦、无量诸苦。三苦指生的自然的色身,由三德的本能意志所施加的本身之苦,即四大元素所组成的个体的形式和具体的生的功能。八苦指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盛苦。无量苦是指大大小小的无法估计的苦恼,它由个人具体感受。总之,苦,一个概念溶扩了一个个体一生的被动和主动的感受,但始终在个体这个范围之内。于是,苦被无限的放大,并去主导一切的认识,苦谛直接确立了集谛灭谛道谛的产生。集谛,是对造成痛苦的原因的认识,即欲爱所带来的痛苦和烦恼。欲爱就是生就是动的本质,在自己生的行动中,一切变化都集中而来,而这些都是苦。集中起来的是烦恼,集中起来的是业,那么随业感报,则招致三苦八苦无量苦的苦果。灭谛,是灭掉变化以及变化本身的认识,而确立不生不灭的真实的认识。其中包括知,即灭掉知本身,这样人就摆脱业报,脱离生死轮回的被动的变化和无常状态,这样人会得到一种永恒的幸福。道谛,就是消灭变化无常的具体方法和意志,它标志着一个脱离自我的非存在运动,并由其知而称其为正道。正道有八种: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其目的是指向永固和真实。真正的永固才是虚无,没有生机的真实只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一个一定的知的作用。

四谛每一谛都有示相、劝修、作证三转,四谛共十二转,也就是在苦被知在个体范围之内无限扩大化之后,而具有的十二种行为。这些行为都是一定的知的行为,它们永远无法脱离这个知的范围,尽管它们追求的是现实的真实性或者是知性,而不是追求现实的虚无和侮惑。痛苦和造成痛苦的欲爱是与虚无相矛盾的,它属于真实性的东西,但它造成了不真实的虚假现象,即不能停止。这是个体现象的误区。针对于个体现象不能停止就是虚假、就是变化无常,然而在一个更大的现象中,不停止才是真实才是永恒。四圣谛只是一个个体现象,它受个体变化而排除了所有的能动性和被动性,也就是排除了一切的可能因素,而强调了我,或者是强调了我的变化。这是一定的知的误区。

缘起的世界观否定了一切的因和果,也否定了存在运动或运动存在,具体在一点那就是它否定了劳动和创造,即否定了变化中的持续的意义。这个持续的意义就是我,或者是梵,也就是真我超我。缘指事物存在的原因和条件,所有的事物都处在一种相互依存在关系中,个体的事物因一定的条件而生灭变化,忽视了其必然性的意志存在。这样世界万物的变化成了偶然性,从而否定了运动的必然性。条件是运动存在的必然现象,而不是某一个意外。事实上缘起只是知的一个意外,它认识到知之前。

这是现有的知,或者是知的一个能力,其实质是现有的具有被动观念的一种能力,而它的性质是主动性的。一个缘起的现象被现有的这个能力依据变化的形式而划分成十二个阶段,各个阶段具有不同的形式,并相对应于一个深刻的认识,这个认识只是苦。十二个阶段彼此成为条件或成为变化的因果联系,因而称为十二因缘论,它把存在分解成变化。这个变化由生的无知开始,由死的必然结束,其中有生的本能变化、认识的无知变化、身体的形式变化和爱与受的本能变化。其十二阶段为:无明(愚痴不灵醒)、行(生的作为本能的行为)、识(新的认识新的变化也就是业的投胎的意识)、名色(新的变化形成受胎成形)、六入(胎成出生)、触(接触新的世界)、受(感受苦乐感受变化)、爱(表现自己的欲求)、取(获得自己的欲求)、有(获得自己实现变化)、生(新的再生也就是业的来世轮回)、老死(来世老死)。由生到死只是一个变化而毫无意义,但它构成了一个被动的旅程,那就是业报轮回,即非意义。“阿难!如是缘痴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入,缘六入有触,缘触有受,缘受有爱,缘爱有取,缘取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忧、悲、苦恼,大患所集,是为此大苦阴缘。”(《长阿含经》宗文,点校第179页,《大缘方便经》)痴就是无明,这是对自我的无明,也是对知的无明。由这个无名而导致的非意义被认识到前生今生来生三世的变化,认识被无限扩大化了,同时阴缘则超过了生死变化。

同时变化的人具有机动性,但这只是变化现象,其中的表现也就是存在,被剥离了,机动性只是成了非变化的一种认识能力。五?说深化了这个能力的认识,色、受、想、行、识表现了一个纯粹的变化的被动形态。构成人体及其行为意志的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并且只有它的质才能代表人。物质的性质是永恒不变的,不管是构成人体还是构成物体,在人体里它构成死亡的性质,在物体里它构成毁灭的性质,但是还有一种东西构成了成长的意义,它使物质组合在一起而成为人。反过来说,它使人不只是具有物质的性质,它还具有自己的性质。这个性质就是行动,从而表现而存在。行动是变化,但由它表现的存在却不是一个变化的意义所能理解的,当从个体的角度理解时,当变化结束时四大恢复原位则一切皆空。

于是,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无常无我沦落于个体的变化。现实世界确实不存在永恒之物,一切事物都不会一成不变的,都会经历从生到灭的过程,但存在永恒之物的性质是毋容置疑的,如生的变化所表现的存在的性质,以及死亡和死亡所表现出来的可以毁灭的性质。变化只是其现象,表现才是其实质。其中的我和无我不能用变化的法则来确立,无常是自然自我运动存在的规律,它以创造来实现存在运动,而不是某一个存在。所有的无常和无我都是个体性的变化,它是存在运动的必然性的基础,是存在的一个内在环节。抛开变化的表现的意义,则存在只是个体性的变化,万事万物则脱离存在运动而沦入无常无我的虚无状态。生老病死的知真实的支持了这一状态,它改变了人的精神所向,同时也改变了知的存在性质。知的自然意义是知未知,它象征着存在或者运动,然而以变化的苦楚而出发的知是个体的,它只能面对毁灭,唯一的作用是激发了慈悲,改变了个体认识。

将这样的知运用发挥,则打破了个体涅?的局限范围,将慈悲无限扩大则形成了另外一种存在的意义。以这样的形式发挥了个体的现有的力量形成了大乘佛教,慈悲为怀形成了一种静默的行为意志,由解脱而发展到一种非知性正确的生活态度。五戒保持了这种知的清醒状态,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构成了一种现实的动力基础,并且取得了“不作为”的正义的情感意志。

此情此意来自于现有的存在的能力,而完全由非知所运用,其实质是针对于变化的知的发挥,其怜悯之情突破个体而实现度化。菩萨行就是实现这样的度化行为,而菩萨则是觉悟了苦觉悟了解脱涅?而有怜悯之情的人,他不出世不脱离众生相而实现六波罗蜜,即六度法门。这是一个在变化中认识变化的知,但必然的有一个彼岸才能认识变化的现在,这个彼岸就是引起变化的真实性,是生死之前的不生不死的境地,那里没有变化之苦,当然也没有我。那么,现在的变化就是我,而度化就是度化变化的我,或者是度化变化的知而实现非知的知。六度法门是:布施度悭贪、持戒度毁犯、忍辱度嗔恨、精进度懈怠、禅定度散乱、智慧度愚痴。这是一个非知的进步和运用,他将针对变化的非知进一步扩大化,从而转移生活的精神状态,运用本能的自然意志实现这一非知的意志。有与无由非行而定,即非我的行非知的行;非有与非无,由行而定,即菩萨行彼岸行。有与无的变化的我成了这样的基础,他在非知非我的行为中构成了一个面向彼岸的无限的运动基础,而有与无在非有非无菲菲有菲菲无的不断地认识中活了起来,直到我被度化直到涅?永恒。死亡是必然的一个界限,涅?也不能脱离这个界限,只是生的活动始终在为静止服务,而一个个体人死亡了静止了还有更多的人活着,那么菩萨们则获得了一个永远存在的机会。

菩萨行实现的是非知的思想,也就是非变化的思想,但它运用的是知。其中最关键的是塑造一颗知之心,它属于个体因而不是梵,它来自于变化却针对于变化而存在,就是说它来自于知但是却是一颗知非知的心。“须菩提又问:‘世尊!善男子,善女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金刚经》琼那.诺布旺典编著第72页)就是使一切有我皆以无余涅?度化使他们脱离变化轮回的痛苦,而实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存在。这里降服的是知而不是其他,实现的是一个知的转变,也是一个心的转变,即由五根所知的知到无根所知的知,由变化的心而到脱离变化的心。金刚经解决的是心的问题而事实上解决的是知的问题,一定的知只能反映一定的变化,同时认识这个变化,这个心就是对这个变化的知和对这个变化所表现出来的真实存在的认识。但是变化是无常的,那么真实存在只能在变化之前,这样,真实存在将失去表现它的变化本身,其心也将失去表现它的知本身。然而,失去变化的知是没有生命意义的,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失去知同样没有意义。

不过变化之苦是真实的,它奠定了各个个体完成其自我变化的基础,也就是确立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立足之地或住处,而慈悲为怀,超度众生脱离苦海,则使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活了过来或行动起来。救苦救难的觉悟行为具有了正义的意志,其中正直的心、坚强的心、大慈悲的心所针对的只是苦,但它在一个更大的范围内实现了针对苦的行动,从而创造了一个自我存在的意义。这纯粹是知的意义,并调动了知的能力,它入世但却让人心出世。一个人所拥有的关于善的意志被更充分的调动起来,因为知开始做主。

非知同样活了起来,它的认识通过有与无的知的认识再一步深化。“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能说是因缘,善灭诸戏论。”(《中观论》龙树著观姻缘品第一)这是一个灭知的过程,也是一个知自我否定的过程,这里不是一个脱离变化之苦那么简单,而是一个纯粹的知自主的行动,它企图知道知本身。由有生必然有灭的变化存在,而认识到变化本身的必然存在,那么不生也就没有灭,变化本身的存在就凸现出来。它不以变化的形式存在,其知也不以变化的知的形式存在,它的存在表现了一种非知的真实性。不统一也就不存在变异,没有来也就没有去,表现了即时的真实性,那么现在的我的不变化的真实的状态具有一种普遍性,其非知的表现是人人都能成佛,或者是顿悟成佛。

诸种变化的法成了一种空相,诸种认识只是为了认识非知,所有的知的认识只是生灭的认识,或者称为生灭法。其生灭法分四步走:1.有,2.无,3.亦有亦无,4.非有非无,这是知实现自主认识的四步。知的自主是现有力量的自主,只是它没有实现力量的作用,而是将这个力量去实现非知的存在,从而达到知无知法无我。“问曰:一切世中尊。唯有如来正遍知。号为法王。一切智人则是应有。答曰。今谛思惟。若有应取。若无何取。何以故。如来!‘非阴不离阴,此彼不相在。如来不有阴,何处有如来?’”“众姻缘生法,我说既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中观论》龙树著观如来品第二十二,观四谛品第二十四)一切的知都是知有,它必然的随着有的变化而变化,那么知本身呢?有则可以知,无则不用知,则真如之实随之而来。知的本身就是有的变化所表现出来的变化之前的可以变化的真实性,其法为法王。真如是由变化表现出来的,但它不是变化,也不在由变化所认识的相,其也不是如来。

知的认识作用是肯定的,并且是主动的深入的,认识到如来则获得一个实现非知的行动行为的新的意义。每一步都是一个真实的认识,同时是一个变化的奥义,即地。“五识相应意,有寻伺等三;三摩地俱非,有心无心地;闻思修所立,如是具三乘;有依及无依,是名十七地。”(《瑜伽师地论》弥勒著玄奘译卷第一)瑜伽是知的自主的行为,十七地依次的表示了这个行为由知到真如之实的突变。五识身相应地是被动的,到修所成地知已获得了自主,而无余依地则已摆脱了知自身。这个过程的认识和深入认识的行为是现有的能力被一定的知所运用的行为,而不是现有的知被能力意志所运用的行为,一定的知的意义代表了存在的意义,同时知的行为意志代替了存在的行为意志。

有的认识和无的认识虽然途径和法相不同,但论述的空都以无相真如之实为意义,人不但脱离了行动行为的实体,还脱离了知未知的意志。这个过程同样有继承和发展,但继承和发展的不是知也不是历史,而是一个知的非知的认识。其正等正觉的正义感,只是一个关于变化的一定的知的正义感,其真如之实受其一定的限制在否定知之时把存在之善坠入非知。变化被知的一定性孤立了,而存在则被知的认识能动的分解了。这是一个知的静止运动,知以现有的能力静止在变化之中,并以善的怜悯情感而企图使大家实现静止。

人是继承与发展的历史的人,任何一个历史阶段的人所掌握的知都是一个一定的知,就是说:这个知不能脱离历史变化而独立存在,一定的知没有生命意义它不存在做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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