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的存在再一次被认识,这是以知的角度作出的知的认识。在佛教的刺激下,这个知的认识被提高到一个绝对的高度。尽管佛教以其无隙不入的方式,以放弃自我形式的方式渗透到心里意识渗透到家庭生活,但它的修行在社会和生活之外,这一点勿容置疑。道教和儒教则在社会关系之内提高了知的认识,只是没有以力量的方式针对佛教。
天地自然在于动,周敦颐首先确立了自然的动态的存在,进而确立了知的运动存在的正义的行为。“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太极图说》周敦颐)“无极”表示一种相对的平衡状态,任何一种主动的动态行为,任何一种被动的动态行为都是相对于某一静态产生,同时无极是相对于这一动态行为产生,而这一动态的行为意志就是太极。就是说这个能动的行为意志,产生了无极同时彰显了自我,这个行为意志就是自然,没有行为则没有一切存在,当然也没有自我。太极实现运动存在,其所表现的变化存在就是阳。当其完全实现其变化之后,则形成一个相对的平衡状态,这个状态保持其运动之势,而形成再一次运动的意志而为阴。阴的存在的意志就是形成新的行动的意志,当这个意志形成的时候则新的行动产生。这不是重复,这是新的力量实现其力量意志的表象,这个表象以具体的自我的形式表现了存在。阴阳互为基础,而共同成为行动意志的基础,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运动。于是,阴阳并立形成两仪,两仪运作形成运动之势,而进一步的力量作用实现存在运动。
人以知而确立了自我的自然的运动存在,并以知而确立了自我行为的正义性。人秉承天地自然的运动意志而实现自我,以自我的行为开创知的形式。“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形既生矣,神发知矣,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焉。”(《太极图说》周敦颐)“主静”就是把握而运用现在的有,从而实现相对的运动,展现变化而实现自我的意志。其以具体的形式实现一定的生的自主性,开启心智而确立精神现象的知。在喜怒欲惧忧的自然情还之中,认识暴淫奢酷贼的现实性,重新确认仁义理智信的的正义的行动能力。万事万物的兴起体现了自然正义,同时也体现了知的正义。圣人以中正仁义的形式而确立能静的自主性,实现新的意志而运动存在。至此,人以自主的能力在天地之间实现自我的运动存在,而与天地并立。
知与力量本能的战斗形势发生了变化,知认识人伦情感的真实性,并以确凿的情感意志进而影响关于现在的行为意志。知自然运动而知天理,并以此而认识个体的运动形象,即把握事物的先机。“动而无静,静而无动,物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神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非不动不静也。物则不通,神妙万物。水阴根阳,火阳根阴。五行阴阳,阴阳太极,四时运行,万物终始。混兮辟兮,其无穷兮。”(《通书》动静第十六 周敦颐)一定的运动而无变化,一定的静态而无变化,是物的形象。动而无动的形式,静而无静的现象,只能是神秘的存在,它不是不动不是不静而是没有行动存在。没有行动则没有运动存在则不能通达万物,万物的存在只能以一种神秘的意义存在。阴阳变化则使动与静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它变现在为起点而行动起来,并在行动之中创立新的意义而实现运动。在运动之中混成一切而开辟新的意义,则可实现自然的意义而趋于无穷。这就是关于天理的具体的知,其动其静都标志着新的力量意志,动不是以前的动,静亦不是以前的静,一切只是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行动则是一切的开始,它创造一切,其中隐含的自然意义则非常玄妙,行动必然包含知,但是过分的追求知则失去行动的意义。“童蒙求我,我正果行,如筮焉。筮,叩神焉,再三则渎矣,渎则不告也。山下出泉,静而清也。汩则乱,乱不决也,慎哉,其惟时中乎!艮其背,背非见也;静则止,止非为也,为不止矣。其道也深乎!”(《通书》蒙艮第四十 周敦颐)行动就像敲向自然大门的手,当你迈出脚步时必然有收获,自然以你的行动能力回答你。如果停止不前想了解其中的奥秘,那就是亵渎自然,则你什么也得不到。清静表示着统一的运动现象,它表现了一个整体的现在的存在意志,乱则意味着这个意志的消失。其意义消失了,其形象随之消失。静表现出了一种停止的状态,但停止状态并不是目地,其目的是为了获得再一次运动的先机而实现新的行动。自然之道在于运动本身,脱离运动则就神秘莫测了。
自然的真实性在知的意志下确立真实观念,人以知而知物,知物的变化而知自然变化。“物之大者无若天地,然而亦有所尽也。天之大,阴阳尽之矣;地之大,刚柔尽之矣。阴阳尽而四时成焉,刚柔尽而四维成焉。夫四时四维者,天地至大之谓也。凡言大者,无得而过之也,亦未始以大为自得,故能成其大。岂不谓至伟至伟者欤?”(《皇极经世》观物篇五十一 ?雍著卫绍生校注第487页)天再大只是阴阳变化的运动存在,地再大只是刚柔相间的运动形式,阴阳以变化的新的意义而确立时间观念,刚柔发挥形式现象而确立现在的空间观念,现在的运动性取得了时空的位置。天地表现了无限大的形象,之所以具有无限大的形象在于能够获得,更在于不以自得为得,不受所得所限制。能得与得犹如时间与空间,能得是存在运动,得是具体过程的以形式而表现的能量存在,它们共同展现的是一个力量自强不息的运动意志。所有的得只是这个力量创造存在相对于某一个阶段的表象,而意志是不属于它的意志,意志属于自然运动。那么,一切的大以运动为大,一切的存在以运动为存在。
个体存在与运动存在获得了进一步的辩证认识。人以自我的个体存在而实现运动,个体的自我只是运动的自我,运动存在是万物共同的意志。“夫自然者,无为无有之谓也。无为者,非不为也,不固为者也,故能广;无有者,非不有也,不固有者也,故能大。广大悉备而不固为固有者,其惟三皇乎?……以天下授人而不为轻,若素无之也。受人之天下而不为重,若素有之也。若素无素有者,谓不己无己有之也。若己无己有,则举一毛以取与于人,犹有贪鄙之心生焉,而况天下者乎?能知其天下之天下,非己之天下者,其惟五帝乎?”(《皇极经世》观物篇五十四 ?雍著卫绍生校注第491页)无与有共同表示了关于个体的运动状态的知,无与有针对于个体自我来说是得与失,针对于存在运动来说是获得新的意义的变化。获得得与失则停止不前,获得新的意义的变化则获得运动存在而自然,追求新的意义个体则拥有无限广大的空间。获得万物共同的运动意志则个体的存在发生了变化,发挥自我是私人行为,但意义不同其行为亦不同。私有利益代表着个体存在,任何个体的存在都不可能被那个个体所代替,只能是被消灭被控制,但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个体的独立性运作是自然的第一基础。不能确立个体的正确观念则共同的意志难以确立,运动是万物共同的意志,但是以个体的自我的运动实现的,个体以实现自我而获得自然运动的知。对共同存在的认识来自于个体私人的发挥,这是知的结果,当你知道自己并以此知道别人的时候共同的利益就表现出来,自然的运动意义则被知道。这是自然进步,它标志着知的能力突破了个体自我的局限,而创立了一个新的知的力量存在,它改变了现实的现状。力量意志获得新的视野,具体行为以超越的意义而真实有力。
一动一静之间只有一个含义,那就是创造,创造分两个环节,突破和建设。突破是力量的本能意志,建设是新的意义以一定的形式的确立。行动创造力量,力量创造自我意志。获得力量是一切的基础,它提供能动性。实现自我意志是关键,实现自我意志则实现运动存在。一动一静之间孕育着一个生命意志,它以行动确立自我,以实现自我确立运动存在而知自然大义。“夫一动一静者,天地之至妙者欤?夫一动一静之间者,天地人之至妙至妙者欤?是故知仲尼之所以能尽三才之道者,谓其行无辙迹也。”(《皇极经世》观物篇五十五 ?雍著卫绍生校注第494页)孔子之所以能够发挥天地人三才的运动意志,在于其完全发挥而无所保留,在于突破现在而容身于自然运动。突破者构成自我,被突破者亦构成自我,他们相对而持各具形式和功能。突破与被突破,静变成动动变成静,这不是一个反复的运动,而是获得一个新的力量实现其表现存在的结果。在这个新的力量参于之前的平衡状态称之为无,它是一个运动的平台。随着新的力量的介入,诞生了新的意义,它必然实现自我的形式和功能。于是表现产生了,而同时静也获得了展现。所谓的乾与坤、天与地就是一动一静的运动存在。而在其之间的就是我们及其万物的共存的世界——一个新的自我意志所创造的世界,即一个动的存在静的存在构成了一个厚德载物的基础,它承载着运动。人在其中实现了自我运动,并以其运动确立了现实且以现实的意志实现了存在的玄妙。
人的本质与物同,以物实现人的性命则自然。“夫所以谓之观物者,非以目观之也。非观之以目,而观之以心也。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也。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焉,莫不有性焉,莫不有命焉。所以谓之理者,穷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谓之性者,尽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谓之命者,至之而后可知也。”(《皇极经世》观物篇六十二 ?雍著卫绍生校注第506页)理、性、命存在之物皆有,物类以保持其物有的形式存在而尽其理、性、命;动植物以自我的形式实现其能动的本能而尽其理、性、命,其吸收能力只是在本能的能力范围内;人则以突破自我的能力及其形式的范围,以创立新的能力及新的形式的功能而尽其理、性、命。一切在于行动,行动则获得一切而知一切。
认识自我的情感是发挥自我的情感则配天地,能发挥自我的现在则能获得自然的有,则配人。“天使我有,是之谓命。命之在我之谓性,性之在物之谓理。理穷而后知性,性尽而后知命,知而后至……因物则性,性则神,神则明矣。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诚者,主性之具,无端无方者也。”(《皇极经世》观物外篇下 ?雍著卫绍生校注第528页)天赐予我生命的能力,其意义在于运用。运用发挥实现其作用变化是自然赋予我的本性,而发挥在于以物的规律实现,这就是天理。以理而行将自我发挥到极限才能获得其本性,而后获得生命意志进而获得自我运动。知的认识获得普遍性,个体的角度和物的角度的区分确立了自我情感的自然意义,人具有了以物的自然的角度认识世界指导自我行为的知,并认识到坚强的信念能突破个体行为以至于突破可能的形式限制而无方。
气的观念使变化存在形式化、具体化、正常化。以气作为变化的实质来理解变化存在,从而确立了一个知常知非常而知现在的整体的知。这个气实指生气,是能动性的生命意志,是存在运动本身。“天地之气,虽聚散、攻取百途,然其为理也顺耳不妄。气之为物,散入无形,适得吾体;聚为有象,不失吾常。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己而然也。然则圣人尽道其间,兼体而不累者,存神其至矣。彼语寂灭者往而不返,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二者虽有间矣,以言乎失道则均焉。”(《张载集》正蒙太和篇第一 章锡琛点校第7页)天地的生命意志以物的形式表现出来,以具体的功能运用于无形,其所得的是运动之体,是运动存在。“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德曰位。”(《系辞下》)自我万物一切来自于天地自然,其生就是太虚的生气,即生的意志。太虚无具体的形式,它是纯粹的生气,它只是具有一个位面从而确立进一步行动的基础,即运动之位,它以自我的形式发挥其作用而实现运动存在。气的观念突破了生与死的个体的形式现象,也打破了寂灭不生的存在认识和长生不老的自我欲望,它使一切都归一于运动存在,或者生的自然大德,个体生活在一个整体之中的位次。
不生不死则不能表现变化,更不能表现生的意志,生与死是运动存在的生与死,而不是某一变化的生与死,更不是某一个体形式的生与死。“天道不穷,寒暑也;众动不穷,屈伸也;鬼神之实,不越二端而矣。两不立则一不可见,一不可见则两之用息。两体者,虚实也,动静也,聚散也,清浊也,其究一而已。感而后有通,不有两而无一。故圣人以刚柔立本,乾坤毁则无以见易。”(《张载集》正蒙太和篇第一 章锡琛点校第9页)乾坤标志着运动开始,是感或识或知以形式存在的第一步,其中感、识、知的能动性本能是一,是一个整体的运动意志。当他表现出来了,当它实现了自我生的意志之时则构成了一个势能空间,这是一个运动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相对而并存着两个相反的事物,一个是进步的新的事物,一个是被突破的旧的存在,它们相对而立构成一个进步运动的环节,展现了一个运动的自我的一的存在。由二而一?不是回归,由一而二并不是平面运动,而是进步的需要,而是积蓄能量再上一层楼。乾坤形象的表现了相对的双方,但都相对于进步的需要而生,干是发展突破而存在。坤是否定自我以实现动力源泉而存在,从而构成一个进步的序列,即我们的世界。《易》所演绎的就是这个能动性的存在,即强大再强大的一。
人继承的是自然意志,发挥的是自我形式,其变化是自然运动而变化。以变化确立自我的意志,以具体的形式实现自我的行为功能,则确立人伦世间而确立人。“知神而后能飨帝飨亲,见易而后能知神。是故不闻性与天道而能制礼作乐者末矣。[精义入神],豫之至也。徇物丧心,人化物而灭天理者乎!存神过化,忘物累而顺性命者乎!敦厚而不化,有体而无用也;化而自失焉,徇物而丧己也。大德敦化,然后仁智一而圣人之事备。性性为能存神,物物为能过化。”(《张载集》正蒙神化篇第四 章锡琛点校第18页)自然的运动存在真实而神妙,它只能整体理解而不能分而认识。其生命意志以物的形式实现以自我的能力发挥,它受到形式和能力的双重限制,并且只能在行动之中而知。其知知自我的运动存在而后知其自然的运动意义,一切只是行动的知。脱离行动而知则受物的形式的左右而停止不前,或知变化无常而被迫放弃一切,如此则失去自然意志进而失去自我。人以物的形式发挥自我的能力则实现变化,从而战胜自我;人以变化实现新的意义而创立运动存在,则拥有自然神妙。礼乐教化的人伦形式实现的是自然意志,它融自然神妙而实现人。
认识的力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知成了力量本能的能力的方向。顽强的生命意志在于知,以至于知的能力企图左右行动的未知性,知在现实之中的存在脱离于《道德经》所论述的力量形式,知相对于力量自我开始表现出强势。“诚有是物,则有终有始;伪实不有,何终始之有!故曰[不诚无物]。[自明诚],由穷理而尽性也;[自诚明],由尽性而穷理也。”(《张载集》正蒙诚明篇第六 章锡琛点校第21页)知由知力量而知自我,由知天理而知自我运动,知的意义发生了变化。自然现象已不是神秘的存在,它是天理的存在;人的存在亦不是自我的存在,而是依循天理的存在。以天理而发挥自我的知,塑造了一个正义的行为意志。
一动一静之间确立了存在,其中的真实的含义奠定了中正的观念。以个体的形式而彰显变化的存在现象,是运动的存在现象,其形式是真实的形式其变化亦是真实的变化。“中正然后贯天下之道,此君子之所以大居正也。盖得正则得所止,得所止则可以弘而至于大……知德以大中为极,可谓知至矣;择中庸而固执之,乃至之之渐也。惟知学然后能勉,能勉然后日进而不息可期矣。”(《张载集》正蒙中正篇第八 章锡琛点校第26页)以物的形式发挥自我的变化则获得自然运动,这是自强不息的为人之道,获得关于现在的正确的认识则获得自我和自然的无限的意义。中正而自然在于学习而自勉而获得新的意志,其以自我的能力自勉而实现的强大的运动形象就是人的形象,确立持续进步的能力意志将自我发挥到极限的人则就是君子。知的意义由物质形式的力量作用到知本身,学习的意义被强化了。
情感象征着生命的真实存在,人伦情感则代表着自然的运动意志。个体在其中以共同的意志而确立自我,其情其意成了其行动行为的核心意义。“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张载集》正蒙乾称篇第十七 章锡琛点校第62页)天地就是自然万物的父母,其运动而创造万物,运动的情感就是万物共同存在的情感,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的共同情感奠定了正常的生活。在运动之中生是自然死亦是自然,人以情感的知超越自我。情感成为存在的意义,成为一个“家”,此时的家不是一个自然的起点而是一个知的认识的起点,或者说自然情感成了目的。
情感上升到自然的高度,形式却在远离力量形式,对知的认识上升到存在运动的高度,行动能力却在失去突破现在的能力。天理获得了却丢掉了力量能力,知的形式获得了却丢弃了力量形式。行为的正义与否与道相符,然而自韩愈开始的新儒家并没有真正认识老子的自然力量及其运动的本性,力量自然才是道。“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原道》韩愈)“曰:今之性者异于此,何也?曰:今之言者杂佛老而言也。杂佛老而言也者,奚言而不异?”(《原性》韩愈)老子与佛驼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存在,老子代表的是力量的自然运动存在,佛陀代表的是非力量的非自然非运动存在,其相差的不是距离而是方向。将老子与佛陀混为一谈的观念是对力量形式的放弃,换句话说是对恶的形式的放弃。老子被排除于道统之外,力量本性被排除于心性之外。然而先王之教教的是进步的行为,是先进法则,其仁义之举代表的是力量正义而不是仁义本身。“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成之者性。”(《系辞上》)一阴一阳实现自然之道,实现运动发展则为善,成就运动则为人的本性。一切的善在于实现运动,这是自然之善,人则在其基础上实现仁义形式的先进之善。人之善代表着先行一步的强大的力量能力和知的意志,这是自然意志亦是自然行为而不是其它。人的行为的正义与否在于实现自然的运动之道,而不在于某一形式的知和情感,人的形式的最终归属是力量形式,其人则最终归属于自然运动。
新儒家尽管以《易》之理开始确立了现实的运动性确立了情感的真实性,但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确立《易》之持续强大的力量性质和战斗形式。关于太极两仪的知性远远大于其关于力量的性质,尽管强调以物的现实性实现自我的自然存在,却没有理解物的现实性是力量存在本身,其情感意志发挥其关于天理的知则失去了强与大的行动能力。行动意志也受到了影响,认识到天理却没有实行天理的心理素质,他无法彻底清理佛教的影响,同时也无法发挥力量意志。由此,中正仁义的落脚点只能是人伦情感,以及由此而确立的天理。突破一切而顶天立地的力量意志与个体人的情感行为被善意的加以区别,天理也只是塑造了一颗人心,一颗接近于纯粹的知的人心,它只能以知情感行为而存在。
将老子和佛陀混为一谈,只能说明善被绝对化了,个体情感成了唯一的意义。“天理在一动一静之间”只是理论上确立了一个天理的存在,而在行动上无力实现。现实是:有心无力,人的一条腿瘸了。道教只是用来养生或者成仙而与力量作用无关,易经只是用来算卦测命而与运动存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