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教以善而攻其心的禅宗的影响下,在现实生活之中,佛的形式近乎于无形而无不形。人因其心的变化而不一样了,他所做的事虽然也是其他平常人所做的事,但感觉已不同。传统的道统在似是而非的善的作用下受到冲击,继承与发扬的知的运动存在其知未知的动力在减弱,力量的本能意志只能本能的表现出其不为恶的存在,而人已失去面对恶的勇气,甚至于失去面对恶的意识。尽管韩愈在《原道》中强调道统,但担水砍柴是妙道事父事君亦可以是妙道的想法一样的产生了。
自尧舜禹到汤文武周公到老子孔子,所传输的是前进的力量和知的意志,其继承与发扬是发挥自我的现在,是在力量的本能形式之上实现知情知义的人的形式。其实质是知未知。佛教的思想只是一种知的形式,它扩大了现在处于变化之中的被动性,进而扩大了未知的不确定性,事实上未来的不可知才是我们生活的原动力。
力量在知的作用下走出蒙昧,知以力量而实现其知,力量以知而获得持续强大的能力。至周公则实现了一个知的标志,它同时获得了力量和知的主动性。周公辅佐幼主实际掌握权力,把天地神魔的力量变成先祖先烈的经验意志和现在的知的能力。“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二公曰:‘我其为王穆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公乃自以为功,为三坛同?。为坛于南方,北面,周公立焉。植壁秉圭,乃告太王、王季、文王。”(《尚书》金跨)周公继承了力量继承了知,同时以知发扬了力量意志,其行为标志了知相对于力量而作用的自主性,以及承接于列祖列宗的情感意志所给予的运动的整体性。知和力量本能开始分化了,知的情感有别于力量本能的情感,其明显的形式是行为超越自我。至此,力量与力量之间的战斗变得复杂而具有深层次的意义,在力量与力量的战斗之间还有知与力量的战斗,还有情感与知的战斗,也就是知与自我的战斗。老子和孔子明确了知的意义,并勾画出了知的形式。老子发挥了自然的知,他知的是力量。孔子发挥了情感的知,他实现的是以礼而创造的力量所具有的生的运动意志。
老子以自然运动的角度去看待力量的变化,个体的存在及其生的意志只是力量存在的一个单元,其“一”的形式只是存在运动的形式。老子以知认识了自然运动,进而标明了个体自我运动的方向。“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常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 ,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持,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道德经》第二章)这里表现了一个“一”的存在,这是一个动态的一,它的行动产生了善恶、有无、长短、高下、前后的变化现象,这就是常。圣人时刻使自己处于自然状态也就是力量状态,为无中生有之事,行力量的创造法则。其中善、有、长、高、前就是方向,即,实现无的创造运动。
孔子以先进的角度去看待力量变化,其以礼而实现的力量是知的正义的力量,并以这个力量而塑造了进步之中的人的形象。这个力量不属于某一个体,它属于整体,它以情感的方式实现其力量作用。孔子以知认识了生的情感意志,进而标明了人的情感的先进的方向。“《春秋》之所治,人与我也。所以治人与我者,仁与义也。以仁安人,以义正我。故仁之为言人也,义之为言我也,言名以别矣。仁之于人,义之于我者,不可不察也……故曰:仁者爱人,不在爱我,此其法也。”(《春秋繁露》仁义法)这是突破自我的新的眼光,它不只是看到自我的欲求还看到别人的欲求,它不只是看到自我的进步意志而是看到人所具有的共同的进步意志。以此眼光所实现的是先进的行为,他看到的是进步性,实现的是现在的作用,获得的是整体意志。其共同进步之心就是仁,他放眼了一个更大的存在意志,而改变了个体人的局限性,从而使人获得自我发展;其先行一步的知的行为就是义,它带给现在新的意义,领略风险的情操赐予他意气风发的形象。
爱人爱的是人的能动性能力,而不是爱的是个体的自我。《春秋》大义直指运动之情感:“以仁安人”就是要使人实现自我,发挥自我的运动情感;“以义正我”就是以整体的意志确立自我的责任,从而获得突破现在的能力。这是一个以情感和知的形式实现的运动存在,而个体自我则存在于一个更大的运动之中,其情其意由进入新的运动而确立。相信别人本身就是一种爱,但是自身必须有这个能力,知的能力相对于力量而实现仁义并确立这个能力,从而区分出小人贼子。自《春秋》以来天地正义以人的形式获得实现,人同样以天地正义实现自我,其先进之法表明了知对力量的作用。孔子以生的情感而知人的无限的意义,他以先进的行为而创立知的作用。
自周公觉醒了知以来,知始终只是力量的知,尽管老子以知认识了力量本能,孔子以知认识了生命情感,然而知的主动性始终只是相对于力量存在的,知成就的是力量意志,以人的形式实现的是创新存在的天地正义。在佛教的温情的攻击下,知的意义出现了混乱,力量失去正义性,人及其知失去主动性。一切只是现有的声音——力量只是以现有的能力而被动的做出一些行为,相反的却表现出了最原始的恶——在没有新的意义的情况下力量只是表现出其释放本能。四分五裂的状态是力量的自然状态,其发展趋势是非生命性的毁灭行为。
知以不知为是,以不为为意志而失去知的意义,知只是现有的知而已。老子的自然被现有的知曲解成不作为的形式,而使人失去力量作用而真正的脱离自然。“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道德经》第十六章)被曲解为达到虚无的境界就是极点和尽头,保持静止就没有偏离,万物都在兴起发展,我从而观察它们的还原;“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道德经》第六十三章)被曲解成不作为的行事方式而被理解为无所作为、处事无所事事、品起味来淡如白水。其中创造的意志已不存在,创新存在的为无之事的意识被歪曲,虚极之中只有清静而没有爆发,一切只是被动地存在和无意义的反复,无之中只有虚空而没有创造新事物的意志,无与有的运动整体被割断。于是《道德经》那知的力量的原始的强大的爆发力,只是被理解成清淡,或者是无力的飘逸。
知情知义的仁义的人的形式,没有力量支持只是个形式,其情感只是现在的情感并止于现在。孔子的礼被现在的情感所约束而被曲解成礼貌,其以礼而创立新的力量并获得新的存在意志的能力已不复存在。“礼之用,和为贵。”(《论语》学而第一)被曲解成礼的作用以事事做得恰当最为可贵,实现平衡而面面俱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被曲解成朴实多于文采就显得粗野,文采多于朴实就显得虚浮,文采和朴实配合得当才是君子。其中以礼而行所实现的力量意志已不复存在,情感只是情感而强烈的生命意志已不复存在。君子的形象只限于文章和朴实的品性,那立天地泣鬼神的雄风已不复存在。于是《中庸》之道那实事求是的发挥自己将自己发挥到极限的自然状态,只是被理解成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不前不后的什么也不是的东西。
现有的声音如果没有新的意义创生,只能是哀鸣。失去力量的战斗性则失去力量情感,而其知只能停留于现在,其生的情感只能以现在的情感为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饮酒》陶渊明)这首诗企图表现一种恬淡悠然的生活态度,其不以得失所累于心的心是隐士隐逸之人的心,然而其实质是这是一颗无能的心,是一颗失去战斗意志而被动存在的心。陶渊明在《饮酒二十首》序言中写到:“余闲居寡欢,兼比夜已长,偶有名酒,无夕不饮。顾影独尽,忽然复醉。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纸墨遂多,辞无诠次,聊命故人书之,以为欢笑尔。”这只是一笑置之的无聊之举,陶渊明也很明白,然而无能为力的意志却是事实,其中的知只是以现在的所能而能。“悠然见南山”并不是行动之中看见南山,而是在被动的行动之中受到南山的影响,其中毫无意义,田园情感只是维持生存而已。酒是上天赐予英雄的礼物,可不是让人来借酒浇愁的,并且借酒浇愁与田园生活相悖。田园生活象征着纯粹的劳动的知,是自然的知也是最初的知。
知与力量本能战斗不息,但是已没有屈原大夫那以身殉知的意志力。“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能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弃檄罢官去,还家自休息。朝出与亲辞,暮还在亲侧。弄儿床前戏,看妇机中织。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拟行路难》鲍照)亲情是自然的进步形式,同时也是自我的起步点。获得亲情则标志着获得知,获得自我则标志着以礼而行的意志力,其中以礼而行是追求新的力量从而具有突破现在的能力,不能突破现在则礼失去其意义。当亲情只是为了维持其现有的存在的时候,则亲情失去了其自然意义;当礼只是为了维持不为恶的知的时候,则礼也失去了力量意义自我则失去自我,此时已不是贫贱与不贫贱的事,而是战斗与激情、存在与运动存在的事。清贫与孤傲或者能表现出一丝骨气,但是,是以放弃先机为代价,其现象是脱离整体脱离社会,或者说一个力量放弃了战斗,脱离了战场。
天地大义的知塑造了一个知的意志,它以自主的行为维持了一个底线,那就是有所不为。这个底线维持了纯粹知的意志,这个意志绝不是贫贱两个字所能表示的,但是其孤与直却表示了其真实的现状。知绝不是为了贫贱,但是知有认识力量从而区别力量的能力,这样知的行为与力量本能的行为相分,从而善与恶相分。贫贱只是象征不为恶的意志,它不能代表知。知的行为排除了恶则排除了突破的行为意志,同时善也失去了突破的能力进而失去自我,此时知只能以现有的意义实现其知。有所不为是为了实现更好的有为,其知并不是纯粹的知它是力量的知,停止脚步就等于放弃现实,放弃力量就等于放弃知自身。当知放弃力量意志的时候则它就只是一定的知,其知只是不为恶的知,亲情成了其最后的落脚点。
感悟自然存在,放逸于山水之间成了体现自我存在的自主性的一种行为,这种行为同样地体现了一种纯粹的知。山水丛林,鸟兽游鱼,虽然各自生活,而人在其中却获得了君临天下的存在,这种存在是自然运动的结果,人只是享受自然的运动而不是享受自我。“??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阴至生远岫,阳景逐回流。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入若耶溪》王籍)高高在上的感觉才能深入水映蓝天明澈如画的意境,才能享受蝉噪鸟鸣的存在美,这一切都因绝对的距离而产生意义,它们存在于人的生存之外,人则存在于它们的存在之上。这样的存在虽然犹如神仙一样,但已不是自我的存在,自然赋予自我的运动意志已失去作用,它唯一的作用是短暂的行为可以是自我更加认识自己,提炼其清静的能力而实现新的意志,但是却适得其反,往往的隐士不能从隐逸中走出来。
这种自主的能力是仙人存在的实质意义,不受限制的存在使自我的存在意义发生了变化,然而其行为远离人群却说明了其行为的个体化。修道炼丹只不过是追求长生不老,它追求的只不过是现在现有的意义,发挥的只是个体个人的潜力。其行为已脱离老子运动不息的自然之道,它并没有创立新的意义,也没有获得新的力量。虚与玄已不是构成运动存在的一个现象,而是构成玄幻神秘的一个现象。
随着社会进步人所拥有的能力的强大,其力量本能和知的意志同时强大,而其斗争则更加剧烈。科举制度的创建标志着知识的运用超越了力量本能的作用,“士”的意义只是一个纯粹的文采,它远离了力量本能。“士”已不具备传统的豪情意志。传统的士是一个大丈夫,他的浩然之气是顶天立地而做主天下,而“士”只是一个账房先生,或者说一个君王师。脱离现实生活的隐士,事实上是放弃了力量的生活,他的飘逸是逃避,是无能。儒教的科举,道教的遁世,都是一种纯粹的知的认识,简单地说就是不为恶。结果是:仕途高高在上而脱离百事,修道则脱离自然的力量之道。其人自然的两条腿,情感和力量,彼此独立存在,人则无法实现自然运动而表现其存在。
禅宗应运而生。这个运是佛教腐蚀思想意识而形成的运。佛教认识善认识恶,但却没有认识生认识死。就是说其认识将生与死分裂了,其认识只是认识了生的短暂和苦难,只是认识了死亡的必然和无奈,而没有认识生与死所表现的激情意志的真实。它从形式上确立了人心向善的意志,纯粹出知识的一种社会形态,只是改变了善的方向,那就是非生活的方向。以至于,知识相对于力量本能的强大导致了人为的去限制恶或者坏,就是说人有能力静下来针对力量作用。禅宗以不为恶不做坏事的善容善貌,运用了知识的能量,颠覆了人心自然的方向。最终,知只有退却到最后的领地,即保持着不为恶的清醒和情感的真实。隐士所隐的是自我现有的生的自主,儒者所坚持的是知的情感认识,但是平衡被打破了,道和儒分而存在。禅宗使山水变色情感失义,自然不是自然,人心不是人心,一切的存在不是运动存在而是非存在。禅宗提倡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其运用的是存在的善的方式,实现的是非创造的善;运用的是运动的形式实现的是非运动的存在;以存在之心实现的是非存在之心。如此这样,人所看到的并非其所看到的,人所作的并非其所作的,以至于,人所生活的并非其所生活的。禅理使一切变得停滞起来,现在只是现有的声音,其声或悲或哀完全失去了力量意义。
现有的知或者说现有的力量所具有的知,从意义上发生了变化。它的意义只是以其心感自己的存在悟自己的不存在,其目的是为了成佛。悟什么就能成佛?禅宗是从悟心非心而悟自性空开是的。1:心性是一种被动的东西,它似乎不是自我。2:自我是一种完全非自然的自由,它在各种需要之外。3现象是短暂的有生有死,自我是永恒的它没有现象,它是永恒的非无。4:自我是有知性的,它能知道永恒,并知道真正的永恒是放弃所有的知性才能达到,所谓的不生不灭就是没有知。但是这一切是知在作为,包括自性空的知,因而成佛只在知与永恒之间。确切地说是理解自我的知最终会消失,而在消失之前运用知的能力去寻找知消失之后的存在。这有可能是一个永恒的存在,但没有知能知道,知只是知道那是一个绝对自主的东西,它有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能力而使它达到极限,以至于满足到无心意的程度——全部被满足了或者被放弃了总之是没有了。“善知识!我此法门,从上以来,先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往为本。无相者,于相而离相;无念者,于念而无念;无往者,人之本性,于世间善恶、好丑,乃至冤之于亲、言语触刺欺争之时,并将为空,不思酬害。念念之中,不思前境。若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不断,名为系缚;于诸法上念念不往,即无缚也。此是以无往为本。善知识!外离一切相,名为无相。能离于相,则法体清净,此是无相为体。”(《禅悟?经》李安纲著第105页)这是纯粹的知的作为,它超越了存在也放弃了存在,但只是现有的知的作为。成佛就是成就这个知——在知失去能力之前。佛性的具体的表现就是定,就是以现在的能力停止于现在而不作为,从而能够主导自己具有的知,而去成就针对永恒存在的知。大千世界是建立在永恒存在的基础上的,所有的表象都是这个永恒存在的一种形式或表现,受其力量而被动展现的形式或表现将因其力量的消失而回归。永恒存在是存在的,那就是运动,然而佛教将运动变化的永恒存在永固化了,并以此创立了回归的能力。这个回归的力量被认为是永恒存在的力量,并以它造就一种新知。这个新知以自然地能力存在,但意义与自然的存在运动相反,面对死亡的绝对性,其企图相向而行。
禅宗以其无限寂静的禅理进入诗作之中,它使情感寄托变成归属地。人是有情感,然而情感不能代表行动,换句话说情感不是行动,它只是行动的情感,但是禅理使人失去行动并抹去了情感的真实意义。这是一场无形的战争,它剥夺人的行动且剥夺行动的情感意志而使人不自知,可谓山水如画,禅理如血。“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终南别业》王维)人的行动只是无意间的行动而不是自我的行动,其所感知的并不是自我的情感而是非存在的情感,其谈其笑与现在无关。此时的人与存在无关,与非存在无关,进而与自我无关。
日常行为遭遇混乱,且是从内心里遭遇,无声无息的麻痹并没有知觉,一切像是本来如此。“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题李凝幽居》贾岛)一词一句的推敲,成了生活的终极意义,写一两句诗,表达一段情感则成了结束。推与敲都是动态的,但推敲出来的却是静态的东西。自推敲开始其行为已脱离了自我的存在运动,其结果必然是非自我的进而必然是非存在的和菲菲存在的。荒圆和野色并不能代表自然,其欣欣向荣的个体意志才是自然。文字完全脱离了生活,它在现有的知识的范围内成就了一种静态的智慧,它与力量作用分离了,或者说笔与戎分离了。
当情感脱离行动的能力意志的时候则就成了自我的主宰,且出现变异。“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李煜)没有能力改变又没有能力忘掉则只能受其左右,针对春花秋月的美好时光却只是提出了何时才能结束的问法,其中既没有战斗意志又没有自我决绝的能力,那么剩下来的只有等着别人来帮忙了。像这样人如绵羊一样的哀鸣,却因几句流畅的词句被理解成泣婉绝艳。
力量的变化就是自然,战斗的意志则是存在本身,然而诗情画意的情感却脱离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史记·刺客列传》易水歌)的豪情意志。脱离了战斗的自然情怀,纯粹的情感存在只能是伤感愁绪充满怀,那无奈的无可适从的东西占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