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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根源是知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5-06-13  浏览次数:6216
核心提示:自刘勰少时梦见手奉一礼器追随孔子而南行到老时入佛,认识观念出现了混淆。具体的现象是文武分家,儒和道失去配合,知识与情感脱离力量意志。力量与情感、生的自我意志与死的自然现象、自我的个体形式与运动存在的自
         自刘勰少时梦见手奉一礼器追随孔子而南行到老时入佛,认识观念出现了混淆。具体的现象是文武分家,儒和道失去配合,知识与情感脱离力量意志。

力量与情感、生的自我意志与死的自然现象、自我的个体形式与运动存在的自然平衡开始倾斜。死亡的绝对阴影和力量本能的贪得无厌冲击了真实的存在意义,关于生命存在的知,关于运动存在的知被分而认识。玄与虚被混而一谈,在意识形态之中知占了相当的地位,其知在否定现实的时候也否定了自我——倾向于以现有的知的意志而决定现在的行为。

佛教的根源是知,是以生的主动性的意志对死的绝对性的知的认识,生与死被分开了,自然的存在运动失去了运动性,或者说是去了进步性。所谓的“菩提”就是觉悟,但不是对存在的觉悟,而是对存在的非存在性的觉悟,或者说是对死亡的必然性的觉悟。个体的存在脱离自然而独立化,其必然的结果是死亡。这个知的具体的认识是世界无常,一切都是在变化之中,而这个变化必然要结束,包括我在内。当否定了我的变化的意义的时候,则我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并以此而否定了一切存在的意义。然而生是被动的死亦是被动的,自我的生与死已经存在,那么如何运用这个觉悟呢?佛教的知的能动性开辟了关于无常的常的认识,尽管来到这个世上是无常的,那么来到之前的来的世界必然是常常的,这样回到如来的世界就成了现实生活的一种意识,从而构成了一种不同于生也不同于死的思想。“如来”没有生也没有死,它绝对不是无,而是超越无的限制的绝对而永恒的有,其世界完全的快乐充分的快乐故称极乐世界。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人已不成其为人。

极乐世界相对于现在的变化而不变化而存在,相对于具体形式的个体自我的无常而常而存在,这样,一个针对于现实的存在运动的非运动的世界观形成了,并将获得这种意识的称其为“觉悟”。这是人为地觉悟,并企图以人为的觉悟去实现非人为的觉悟,佛教一切的修行都是针对于这一行为。其具体的行为是脱离生死变化,并针对于“来”而脱离生死轮回。现在的努力才有继续的不来,这不是消极的因果报应,而是针对因果报应的知的行为。这样的知及其意志以变化为分界点而向不变化发展,其运动由被动的运动存在而向绝对主动的不运动存在运动,生的情怀被运动存在的绝对的有所左右,被永恒的有所禁锢。我的生死存在必然的是一种有,只是这个有不是现在的生的变化,亦不是个体形式的死的变化,而是如来的存在的有。佛教否定了现在,那么现在除了死亡之外就是痛苦,除了痛苦之外就是非痛苦的有,即如来的有,生命的存在已失现在本意。

道家用有无来表示运动,所表示的是现在运动的有;儒家用学习来表示先进的运动性,所表示的是运动存在的善。儒道共同的特性是发挥自我实现运动而存在,方式尽管有所不同,但作用和方向一致,那就是突破现在实现新的生命意志。老子曰:“无,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道德经》 第一章)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温,不亦君子乎?”(《论语》学而)这里共同描述了一个互为基础持续运作的运动现象,每一次的有与无都是一个新的运动的继续。无是在一定的有的基础上的新的开始,有是新的运动实现的状态,无与有各以不同的新意而存在。其生的情感意志是一个自我运作创新存在的现象,它彰显了一个人的自然形象。学习新的能力实现新的行为意志本身就是善,它与自然的存在运动相合,所实现的是从无到有的运动存在;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创造新的意志就是仁义,所实现的是创新存在的进步运动;不受现时的环境影响不受自我的欲望约束而永不停止,所实现的是君子的行为。这是关于现在的知,由知运动存在而知自我,知自我而知人生。

道教和儒教共同的知就是人,即,力量加情感、运动存在加生的激情意志。道教以自然的形式而知人,儒教以仁义的形式而知人,其核心是知人的行动能力。其中的区别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自然的方式是物竞天择是力量本能,仁义的方式是以礼而共同竞争是学习,然而其强大的意志不变。道教实现自然的善,以力量的自由意志实现运动存在;儒教实现君子的善,以先进的情感意志实现运动存在,最终以永不止息的生命意志而融汇于自然。佛教在其中打了一个擦边球,它从形式上打乱了道教“无为”的关于现在的强大的行动意志,从意义上搅乱了儒教以礼而创新存在的善的意义,从而使人以知而实现的存在运动的形象失去自然的行动力。

存在即是善,然而佛的存在不是现在的存在,因而它的善亦不是现在的善,或者说其善亦不是善,其善心已不是善心,而是降服其现在之心。“须菩提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柯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若非无想;我皆令人无余涅?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相。即非菩萨。’”(《金刚经》)凡所想所见,以及一切所能的现象都是非现象,而导致这一切现象的才是真现象,并且它既不是现象亦不是非现象。获得这种认识的人就是发菩提心的人,其存在的意义在于实现不存在的存在,在于使人以现在的能力而离开现在的现象。事实上没有现在的存在也就没有现在的不存在,没有现在的存在也就没有如来的存在。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只是在变化之中保持一个不变的心,其不变也是现在的一种能力,它相对于生而存在,是不生而生的能力。菩萨的行为是灭度众生,灭掉众生生的意志和欲望,而彰显不生不灭的能力意志,其慈悲为怀的善则相反的表现了最强大的恐怖,它针对的是心,消灭的是思想,获得的是涅?,即不生不死的如来状态。

佛教的方式是非无非有非非无非非有,一切现在的无的有的形式非无非有的形式都不是,而是如来的形式。“佛问:‘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金刚经》)以身体及其需要所表现出来的相只是变化的形式,而无常的变化之中确实有真实的存在,这个存在在变化之外,因而在变化的形式之前。透过生死变化的形式则可认识如来的永恒的存在,其实是非无非有非非无非非有的形式存在,就是说是相对于运动的不运动存在,是相对于变化形式的不变化形式。现在的存在,或者说现在的变化只是为了回归存在的不存在,只是为了获得变化的不变化的存在,生的方向被颠倒了,其生的形式亦被不形式所篡改。

具体的行为,现时的知的意志才是真实,人以实现天的意志而获得无限的真实性,并表现在持续的行为之中。“以刑为体,以礼为翼,以知为时,以德为循。以刑为体者,绰乎其杀也;以礼为翼者,所以行于世也;以知为时者,不得已于事也;以德为循者,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而人真以为勤行者也。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庄子》大宗师)自然的意志始终存在,人在其中实现自我。优胜劣汰为自然的运动体系,人在其中以礼而获得自我的力量形式,以知而把握行动的先机,以生的品德而实现自由飞翔的手足。人的行为以物的形式实现自我的意志,以自我的能力实现天的意志,则与天地共存,此时人确立了一个更高的行动观念,并以此观念指导现在从而实现真实的自我而为真人。不断的发挥自我的知的运动形式形成了,完全发挥是其自然状态。“顾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曰,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忘礼乐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曰,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庄子》大宗师)这是理想的运动状态,是将自我的所有完全发挥而实现其力量作用,并开辟新的意义和一个更高层次的存在,此时人所特有的仁义礼乐的形式超越人而表现自然形式,自我因其所发挥的自然意志而忘掉自我的意志,个体的身体以及聪明的表现以其作用而融于自然。循序暂渐进的自我以其进步意志,而获得存在运动,一切的个人的形式个人的偏私融汇于运动存在。

生命在于发挥自我的能力,生命的情感在于勇敢在于实现知的正义性。“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子》公孙丑章句上3.2)确认正义则无往而不前,把握正义获得先机则为自然,此时则可完全发挥其力量意志,则为大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 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孟子》告子章句上11.10)生是本能的存在自我的存在,义是责任的存在超自我的知的存在。舍生而取义是进步行为,是知的存在运动。鱼与熊掌都很珍贵,舍鱼而取熊掌是获得最大利益的行为意志,其行为彰显了生的情感和意义。生的情感就是自然正义,知的情感则为人的正义形式,其表现是当机立断。自然的力量意志在知的作用下实现人的进步行为,并确立了生的战斗意志和善的创生的意志。

时世流迁变化无常,佛看到了变化却没有看到变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就是说佛看到了变化的变化却没有看到运动存在。变化是一定存在的变化,它以变化而存在,变化的不可捉摸性并不能代表变化本身,同时变化的意义在于创新,而不是变化本身。佛以毫无意义的变化本身而发大悲心,所发的只能是苦。“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华,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无离于断常,世间恒如梦,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知人法无我,烦恼及尔焰,常清净无相,而兴大悲心。牟尼寂静观,是则远离生,是名为不取,今世后世净。”(《禅宗三经》楞伽阿跋多罗宝经第一 李英武注)不进则退的自然大势决定了存在的意义,也是佛发大悲心的根源,失去运动意义的变化只能是如梦如幻,人以及一切众生在其中只能是若有若无,或非有非无并没有什么两样,所有的只是烦恼,或者是关于烦恼的知。其知进而知自我的生死变化是空,因而知自我是空,关于这一切的知亦是空。其大悲之心悲空而来。这是一种短浅的知,它只认识了变化的表面现象,虽然是知,但它没有能力认识运动更没有能力认识存在。

变化必然是真实的变化,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其中,但它不是有亦不是空,然而它能有能空。于是,佛法则是能有之法、能无之法、能空之法,同时亦是能非有之法、能非无之法、能非空之法。这只是一个纯粹的认识,或者知识。而非非有、菲菲无、非非空只是其本身,这个本身只是其现在的变化能力,或者说只是其本身所具有的变化能力的一种知,它能知不变化。“夫宴坐者,不于三界现身意,是为宴坐;不起灭定而现诸威仪,是为宴坐;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是为宴坐;心不住内,亦不在外,是为宴坐;于诸见不动,而修行三十七品,是为宴坐;不断烦恼而入涅?,是为宴坐。若能如是坐者,佛所印可。”(《禅宗三经》维摩诘所说经卷上第三 李英武注)坐并不是静坐,形式是静止的内心并不是静止不动。静坐时身心同样是以存在的形式存在的,但其意义却不是以存在的意义存在,心动所体会的是本身存在之外的意义。这个意义从认识色心相空开始,以这个认识的能力去实现不生不相的存在而入佛法。修佛就是对自己的情感、生的想法、行为的意志进行彻底的压制,主要是内心完全不起活动,虽然活着但其行住坐卧而不是为了生,亦不是为了不生,而是为了相对生的不生存在。由于其生之心已灭,其能住就住,能行就行,而意义已不在此。心既不在此,而此处的存在则已不受生所限制,一切的存在改变了其生的意义而相对独立存在,并且只是其现在的是。佛的世界是一个不静止而相对静止的世界,具体的形式的变化的一切的相非相,其存在与存在无关。事实上并非如此,其以大公无害的形式实现了自我意志,其知相对于知而生而与知相对存在,它没有给知形成压力但却使知失去意义。坐是相对于劳动的,就是说它直接否定劳动。

佛性并不刻意否定什么,相反它否定了整体,这个整体就是现在的有以及以现在的有而实现其自性的整体。这个自性就是自然运动的自性,它有其自主的能力,只不过被加工成佛性。不论什么,其自主的能力就是存在本身,佛则是以其存在本身去追求其非存在本身。慧能曰:“指授即无,惟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慧能曰:“法师讲《涅?经》,明佛性是佛法之不二之法,如高贵德王菩萨白佛言:‘犯四重禁,作五逆罪及一阐提等,当断善根佛性否’?佛言:‘善根有二:一者有常,二者无常。佛性非常非无常,是故不断,名为不二;一者善,二者不善。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之与界,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佛性。”(《禅悟?经》李安纲著第37.38页)慧能指明了相对于生的存在的佛性的存在,同时也将修佛的形式扩大到一切生的形式之中。生不是佛性不生亦不是佛性,佛以生的不生的能力实现其佛性。佛性不是善也不是不善,它以善而成就其不善,运用善的能力实现其不善的佛性的存在。成佛之时则是一切的是的不是,其形象或是静默或是不可说,其性或是不性之性。

具有佛性则不局限以形式,这与实现运动存在的意义不在于形式一样。“善知识!‘摩诃般若波罗蜜’是梵语,此言‘大智慧到彼岸’。此须心行,不在口念。口念心不行,如幻如化,如露如电;口念心行,则心口相应。本性是佛,离性别无佛。何名‘摩诃’?‘摩诃’是大。心量广大,犹如虚空。无有边畔,亦无方圆大小;亦非青黄赤白,亦无上下长短;亦无策无喜,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无头有尾。诸佛刹土,尽同虚空。世人妙性本空,无有一法可得;自性真空,亦复如是。善知识!莫闻我说空,便即着空!第一莫着空!若空心静坐,即着无记空。”(《禅悟?经》李安纲著第48页)所谓的智慧就是认识空的知,认识空并不是空,而是能空的存在。大智慧就是以这个能力去实现能空的本身存在,就是到达非变化的彼岸。其中最关键的是获得这样的心,一个脱离自我现在存在而去实现如来存在的心,它的第一行为就是脱离现在不同形式不同相的知,当脱离一切相的时候则一切都面向着如来的方向而同一,在这同一之中个体将获得无限,即摩诃。当不同的知实现的时候,事实上已到达了彼岸,其心亦不受生左右,只有以生的相而存在的身体去承受生的变化的烦恼,一切已不存在多大的意义。这是一个不运动的运动,当身体在被动的变化之中消耗殆尽的时候,则涅?。“无头有尾”的含义是开始的时候是不自知的,而结尾却是自知的,但是结尾只是身体的涅?,其心早已涅?。这个过程的知犹如飘零不定的浮萍,它什么都不是。

修佛之人其谦和是绝对的,它们以生的正义的善去实现非善非不善的佛所说的善,以极其亲和的容颜搅浑了存在的善良意志,和尚说:“善哉!善哉!”往往报以慈眉善目,但它所说的善并不是人世间的善,其“福缘”与福无关。“公曰:‘弟子闻达摩初化梁武帝,帝问云: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达摩言:实无功得。弟子未达此理,愿和尚为说!’师曰:‘实无功得。勿疑先圣之言!武帝心邪,不知正法。造寺度僧,布施设斋,名为求福,不可将福便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禅悟?经》李安纲著第82页)福是现在的东西,其与佛法有本质区别,然而和尚却说福缘,似是相近实则相远。善也一样,善与佛是两个相反的东西,和尚所讲的积德行善,只是盗用了善的形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实则是两个概念,善与礼佛背道而驰,然而行善似乎成了修佛的主要的途径。

佛教运用了一切善的行为,而去实现不善的行为,发挥所有的知识而目地是达到不知。“善知识!常行十善,天堂便至;除人我,须弥倒;去邪心,海水竭;烦恼无,波浪灭;毒害忘,鱼龙绝。自心地上,觉性如来放大光明,外照六门清净,能破六欲诸天;自性内照,三毒即除;地狱等罪,一时消灭。内外明彻,不异西方。不作此修,如何到彼?……师言:‘善知识!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但心清净,即是自性西方。’韦公又问:‘在家如何修行?愿为教授!’师言:‘吾与大众说《无相颂》,但依此修,常与吾同处无别。若不作此修,剃发出家,于道何益!’”(《禅悟?经》李安纲著第91页)行善便可以去天堂,其行善之心是无人我、无邪恶心理、无烦恼拖累、无恶毒戾吠,以此心而为则可跨越艰难险阻,跨越变化无常。所谓的险阻只是现在的险阻,而十善同样的只是现在的十善,行善之心只能在现在行善,它其实与佛无缘。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绮语并不是行善,不恶口、不两舌、不贪欲、不策恚、不愚痴也不是修佛,它们只是关于现有的存在的知,知道不做什么并不等于做了什么。这是一个分水岭,知道不作什么则真正的行为就表现出来,存在之善由此开始。佛教则在此时,运用善的意义而改变了存在的意义,运用善的形式走出寺院深入家庭生活。佛教不只是腐蚀人的思想,限制人的行动,它以其善的形式深入生活愚弄认识本身,愚弄生活本身。

当生的意志停止的时候则死亡的存在也变换了形式,佛教的反向的意识则成了一种无所不能的善,这种善以一种高尚的怜悯姿态否定一切,它把不杀生不为恶发展成不行动的行动方式而针对生的行为,把行善发展成为不断地积累功德而成为修佛的行为。知的意义发生了变化,它完全脱离于生的力量变化,而以现有的知而放弃知,知的能力成了放弃的能力。力量以其现有的力量意志而实现自我,其局势被动而远离生的方向。五代十六国是一个散乱的时期,是由一个生的意志而萎缩成众多的无力地被动的意志实现的,死亡的阴影以慈悲为怀的善而弥漫天下,其势温柔的横扫一切。借用钱穆先生的一句话:“五代在中国历史上乃成为一段最黑暗的时期。其实则真所谓天地闭,贤人隐,远不能比东汉以下之三国两晋。三国两晋时代虽乱,却有人物。从其人物群兴之一方面说,三国两晋却差可与战国相比。有了人,纵是乱,后面还可有希望。乱到没有了人,人物等第远远地降退,此下便无希望可言。五代亦有人物,则全在禅门之下。”(《朱子学提纲》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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