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知地而知天下,知的含义随着力量的掌握而清晰起来,然而知与力量的分化也进一步清晰。
天地自然是力量的表现而不是毁灭,然而其知却是建立在毁灭之上。知道死的必然性才知道生的真实,知道力量的毁灭性才知道力量的建设性,由自我的建设性从而确立发展运动。这个运动就是一,或者说统一。“孟子见梁惠王。出,语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卒然问曰:天下恶乎定?吾对曰:定于一。孰能一之?对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诚如是也,民归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孟子》梁惠王上1.6)天下在于运动,在于表现,实现运动存在则就是自然。“不嗜杀人”标志着突破力量本能的认识,它使力量变化实现表现而存在,也就是确立建设性。天下一统是知的意识,然而统一天下的是力量作用。大秦王朝在知的基础上,以法治而实现了新的力量,并展示了新的力量意志。人以自我的行为实现了超级存在,然而知的意志总是在力量意志之后。对力量的认识,同时也是对知的认识,不过却是一种分裂的认识。对力量的否定是建立在知的基础上的,而对知的肯定却是建立在对力量的肯定的基础上的,这反映了关于知的认识处于一种分裂的趋势之中。力量的发展与知的发展并不平衡,世界始终是力量的世界。但是知已经产生了,它必然要争取一席之地。
天下的观念确立了知的正义性,表现了一个宏观的情感意志。它的现实意义是:人获得一个整体的角度,从而能够胸怀万物。然而微观的个体我的现实意义是:对恶的排斥和关于善的爱戴。其表现形式是对野蛮的抵制,对战斗形式的否定,从而知的认识和情感意志被纯粹花了。人世间的主要的斗争由力量与力量的斗争转移到情感与非情感形式的斗争,或者人与非人的斗争。自然的现象是一定的知的认识与其本能欲望相斗争,个体与整体相斗争。
存在具有共同的性质,那就是力量意志,同时存在又具有自己个体的性质,那就是自我的知的欲望。能够在自然的力量意志只中存在的存在必然服从力量意志的性质,这是个体与个体之间存在关系的基础。在梦想中的那上古社会中,人们自然的遵循这个自然的关系而不自知,当个体的知知道知的时候,人们发现了自己。此时一切的纷争都开始了,这不是某一人的要求,这是新的力量表现自我的要求。表现在人的形式就是强大的权力意志和私有制,世界被知断章取义而瓜分了。知只知道能知的世界,而不知道还不能知的世界,它只知道自己之所知而不知道自己之所以知。自我意识的不断强大创造了新的领域和新的纷争,然而未来的未知是我们的原动力,人们在知之所知与知之所以知之间,运用了生与死的自然力量而使自我不断的进步强大。人类的世界是困惑迷茫的知与进步强大的力量并存的混乱世界,人类文化始终伴随着文明与野蛮、善良与罪恶、仁义与强权的矛盾,总而言之是个体与整体的矛盾。每一个个体永远只是自然的一个局部,但是它具有了以自我的知而知自我的能力,它以自我的行动而将世界相对划分,它的自然属性被自我属性所掩盖,并且这个自我属性继承了自然力量那原始的本能,就是说所有的个体的知都在按照自然地意义实现自我,即首先是存在,其次是发展,再次是自我意志的表现。于是丛林原则是知与知之间的第一原则,所谓的战争就是是你的知化为你的食物,而最明确的表现是使对方化为物的能力而表现你的力量意志,并且这一切都是正义的行为。因为我强大,更因为这个世界只有强大。这样所有的强大都是因为强大而存在,这也确定了自然的意义,这也确实是人类自我迷茫的根源。知来自于自然而知,知因知自我的知而迷惑,同时知因不知自我的不知而真实。
力量的本能是释放,只有以一定单元的存在意志才能变成动力。存在的形式是运动,是一定单元个体的自我突破,每一次突破都是一个一。任何知的形式都是这个个体突破的力量形式的一,其知的能动性,其个体的情感意志只是力量本能的新的形式。“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庄子》天下)一就是一个突破的运动意志,它标志着力量本能,其以单元个体的具体的存在运动就是道,它无所不在。然而神奇的力量从何处来呢?光明创造万物的意志出自何处?一切都来自于自然,来自于存在运动。将自己完全发挥而突破知的自我的形式的人,其自我的力量意志与自然合一,可谓之天人;对事物精益求精锲而不舍的人,突破具体的存在形式而实现自我最大化,可谓之神人;实事求是发挥应有作用的人,能实现自我的存在运动,可谓之真人。人的情感形式只是一个力量运动的形式,知在其中只是实现新的力量的知,并由此融入力量意志之中。那么,人、神、天获得表现,同时实现人世间,即天下。这是一个知和不知的问题,是知发挥作用的问题。
知在其中起到了双重作用。知一方面知自我知情感而知别人,另一方面受自我所限;知一方面能动的发挥力量,另一方面企图控制力量。然而知的意志必然带来新的局面,丰富与多彩,混乱与迷茫预示着超级的存在运动。“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而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想通。犹如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返,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故之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庄子》天下)庄子感叹的是一定的知所导致的混乱,和由此带来的停滞现象,人具有了整体的观念但却无力把握。以自然运动的整体观念看待个体自我的行为,表现了知的不足,同时也表现了力量的不足,但这一切是新的力量的作用,这个作用必然突破一切。各家各派都一样,并且人类只是自然的一派,这就要求个体的知时刻超越自己,个体的力量时刻超越现在。知的所属性,主动性,承接的是自然运动的趋势,实现的是个体的一时的意志,其力量也只是一时的力量的作用。整体似乎被个体分裂了,进步的意志实现的是个体的意义,伴随着知的发展个体自我获得了具体的存在,然而其实质是知将创造自我。虽然知受自我所限,只是以实现自我意志而实现知,无法代表整体的存在无法顾及古人的荣誉,但它是整体运动的一部分,它表像的是进步和发展。前人的世界被打破了,先人的东西被否定了,虽然很伤感但这是自然之势,分裂否定本身就是进步而运动。
人类在创造自我,以自己的能动性和主动性,表现在知天知地知自我,和知其力量作用的盲目性。力量的本能,知未知的意志集中在人的手中,形成野蛮与文明,个体自我与整体意志,运动实现和情感形式之间的互动,从而实现自然道的意义。于是人类意识形成了,即将成就自我犹如自然之中水的意义而润泽于自然。?知识外力量,则为内圣外王,它表现的是一个个体在运动中的平衡,这或者称之为天地之纯,但实质是道,是力量表现之道。
力量、情感、知构成了一个人存在的三大要素。道家儒家同时抓住了知,实现了人的运动形象,道家采用的是力量形式,儒家采用的是情感形式。力量与知构成了相对的平衡,这是知相对于力量的作用。人所拥有的知已达到知过去现在未来的能力,表现在现在就是同时认识个体和整体,这都是关于我的运动的意义。人面对冥冥苍天,茫茫大地显得渺小又渺小,但他已能知道一些,他遵循的路途必然以知。
突破现有形式及其认识绝不是虚玄,这是存在的本质,是处于运动状态。人之所以出于兽类而不是兽类,正在于此。“《皇帝书》曰:‘形动不生形而生影,声动不生声而生响,无动不生无而生有。’形,必终也;天地终乎?与我偕终。终进乎?不知也。道终乎本无始,进乎本不久。”“黄帝曰:‘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列子》天瑞)所有的存在形式都是运动的形式,然而其精神意志其情感的知都只是变化的知,运动存在才是真实。一定的形式必然造成一定的运动存在,当我的精神实现了,我的形式则消失了,但我的运动存在。在运动之中,知知其形式亦知其运动,知现在的所有亦知现在的所无,然而这是知的能力而不是知的本质。知道需要突破是知,但是实现突破是力量本能,因为突破的是自我,突破的是知。突破真正的含义是实现,这是一个实现运动,其因新的力量而具有的新的功能和意义而具有新的形式存在。他不是一个完全知的行为,也不是一个完全力量本能的行为,它是一个力量与知相结合的战斗行为,或者说是一个新的力量及其意志的行为,它以我而否定我从而创造我的存在运动。这就是表现,就是建设,它由生与死的个体形式完成。
力量以情感而获得新的意义和形式,并以此塑造人的知的形象。“子列子曰:‘桀纣唯重利而轻道,是以亡。幸哉余未语汝也。人而无义,唯食而已,是鸡狗也。强食靡角,胜者为制,是禽兽也。为鸡狗禽兽矣,而欲人之尊己,不可得也。人不尊己,则危辱及之矣。’”(《列子》说符)知禽兽行为而知人的行为,知自然情感而知人的情感而知存在运动。人有同样的本能的禽兽欲望,同时人亦有知的欲望意志,只实现本能的欲望而停止不前只能是禽兽,以此而实现知的欲望意志则为人,从而表现强大的力量能力。人与禽兽是不能分裂的,在一个真正的存在意义上,正如昨天与今天是不能分裂的一样,它们是一个运动整体,是一个力量和知的整体。真正的存在意义就是能动性的存在运动,动物是以本能形式来实现这个运动的存在的,而人则是由力量本能和知的形式来实现这个存在。知是一种更高的存在形式,即更快,更真实,更自我。然而知有知的局限性,因为知只是一定的知,它会以知的形式而固步自封,甚至否定禽兽而彰显自己。当以此而脱离了进步运动时,则就否定了自己。人一方面是禽兽,一方面不是禽兽,人实现的是禽兽所没有的意义,实现的是运动不息的自然意义。
自然之情就是实现运动,知则知此而展示能动性。个人的情感,善恶的意志以知而化作力量,并形成人的情感形式。“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故耳之欲五声,目之欲五色,口之欲五味,情也。此三者,贵贱愚智贤不肖之若一,虽神农、黄帝其与桀、纣同。圣人之所以异者,得其情也。由贵生动则得其情,不由贵生动则失其情。此二者,死生存亡之本也。”(《吕氏春秋》仲春纪第二 情欲)以生命意志实现情感则获得自我,失去生命意志则失去情感的意义,然而情感就是生命意志的知的形式,是关于本能欲望的知。圣人把握本能的欲望而实现自己的情感,以情感的形式而发挥生命意志,则获得自由自主。其情其意跨越了生死存亡的个体形式,而自然。人的欲望本身就是自然地欲望,有其欲而知其欲,正是发展进步的意志。而实现它则构成了一种个体的方向,它与道义或者说自然并不违背,相反它构成了自我的动力源泉——力量因此而集聚强大。其中只是度的问题,或者说只是你我的问题。在进步与发展之中一切的善与恶只不过是一个范围,即你我的局限性。其情其意只是运动情感,没有运动及其个体意志,则就没有善与恶。
人的情感形式就是孝行,孝行实现的是人,组织的是人的作用及其力量形式。“凡为天下,治国家,必务本而后末。所谓本者,非耕耘种植之谓,务其人也。务其人,非贫而富之,寡而众之,务其本也。务本莫贵于孝。人主孝。则名章荣,下服听,天下誉。人臣孝,则事君忠,处官廉,临难死。士民孝,则耕耘疾,守战固,不罢北。夫孝,三皇五帝之本务,而万事之纪也。”(《吕氏春秋》孝行览第二 孝行)这是人对自我所具有的超现实形式的认识,孝则标志着一个知的形态,它预示着一个新的力量新的意志。世界是一个知的动物园,在丛林自然之中,在铁血原则之上,情感的意义使人的一切超乎本能需要之外,从而存在在欲望之上,其形式于没有形式之中,即突破一切,包括自我。人突破一切的形式包括自我的情感形式,而获得存在的自由自主,或者说自我。在这里过滤了具体形式的限制,渴望一种无所不能的意志,即超越个体生死形式的永恒的存在运动。自由自主的存在事实上是不自由不自主,它首先受自己的能力的限制,一定的能力具有一定的自由自主性;其次它受自己的形式的限制,这个形式构成了自我存在的体系,它以实现一定的功能表现自己。如马尾巴是在运动之中实现平衡的功能来确立它的存在的,而它的形态和别的动物不同,同时每一个马尾巴都有区别,就是说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情感一样必以其功能实现人的存在而实现自己,于是,每一个事物都是自然万物的一部分,它要实现自我的自由自主,必然要从实现自我的作用开始必然要从对自我的认识开始。自我的认识是因我们的崛起对外界引起的反应,这是一种紧密接触的战斗性的刺激,自我在这种紧密接触中开始形成,同时有所区别。自由自主的自我性诞生了,它表现的是一种觉醒的能力,并以此突破自我的形式存在。但是具体形式就是现实,形式成就了力量也限制了力量,成就了自我也限制了自我,我们必然的要存在于我们存在的这个现实的形式之中,尽管我们不属于它。孝行以情感的形式克服了个体力量的不足,以继承和发展突破了个体形式的限制,这就是情感的功能。情感本身就是一种知,它只是力量一定形式的存在,人以知的情感的形式实现其力量作用确立知的功能而成为人——成为一个知的自主体。
知是力量的知,以事物的规律获得力量的作用是知的意义,知此才是真知。“是故圣人内修其本而不外修其末,保其精神,偃其智故,漠然无为而无不为也,澹然无治而无不治也。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所谓无治者,不易自然也;所谓无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百事有所出,而独知守其门。故穷无穷,极无极;照物而不眩,回应而不乏。此之谓天解。”(《淮南子》原道训)圣人注重的是力量作用,而不是一定的力量所表现出来的知的形式,发挥的是生命意志而不是一时一地的知的表现。以事物的内在规律发挥事物的存在意义,减少人为的作用,在运动之中实现整体意志是自然现象。个体实现自我的力量作用,则实现新的力量意志,这是自然行为。不违背事物的规律,以力量能力实现自我,其运作实现了新的存在,展现了从无到有的创造过程,这是一个新的力量的自我表现的过程。这个过程不需要说什么,更不需要刻意的做什么,但却无所不说无所不作。力量是存在运动的核心,实现力量意志则实现存在,将自我的力量发挥到极限,则获得自然之势,而融入无穷。完全发挥是纯粹的力量状态,其存在运动超越现实的知的形式而实现天理,认识万物而不受其迷惑,发挥知的意义而实现力量作用则理解天理。此时力量作用获得自然意志,而谓之天解。
存在运动就是创造运动,是新的力量自我实现的表现形式,其实质是战斗存在。力量以其作用的实现而实现自我的存在,这个作用的过程是由无到有的过程,并以具体的个体形式展现其有,同时亦展现其无。关于其有的知是现在的知,关于其无的知是运动的知,有所显现的是个体自我,无所显现的是力量意志。“是故圣人之学也,欲以返性于初而游心于虚也;欲以通性于辽廓而觉于寂漠也。若夫俗世之学也则不然,擢德搴性,内愁五藏,外劳耳目,乃始招蛲振缱物之豪芒,摇消掉?捎仁义礼乐,暴行越智于天下,以招号名声于世。此我所羞不为也。是故与其有天下也,不若有说也;与其有说也,不若尚羊物之终始也,而条达有无之际。”(《淮南子》?真训)所以圣人之学是力量之学,是运动存在之学,而不是某一形式的知及其欲望之学。其知是知未知的知,而不是某一形式的知。将现在的有的形式完全发挥成力量作用,虚无个体的意义而达到运动状态,则就能通达无限而寂寞的未知世界。具体的情感,刻意的仁义礼乐则受现在所限制,它们失去了关于无的运动的知,以此而得到的是一定的东西,而失去的是自然意志。但是它们的形式是自然地形式,它们的存在是自然的存在,只有以具体的形式和存在实现无与有的存在运动,则实现自我。人的自然意志在于运用现在而不受现在限制,具体的行为是不停留于现在,不以自己的知为知,不以自己的德为德,而以自然运动之德为德。把知化成力量使一切运动起来,即把现在变成开始,犹如恢复到世界的最初状态,又一次从无之中实现有,也就是自我的再实现。
生命意志是人的象征,以个体的物质的形式在一定的形式之上实现变化,以自然地生命意志在自我的生死之间实现自我意志,则自主而自由的意志确立了。把握力量,实现自我的意义,在本能欲望之中确立自我,则人则飞翔于物质世界之中。“志为质,物为文,文着于质,质不居文,文安施质?质文两备,然后其礼成;文质偏行,不得有我尔之名。”(《春秋繁露》玉杯)具体的行为意志和具体的行为方式,在于生命意志,礼则展示了其知的意义。对力量的认识,目的是发挥力量作用而实现生命意志,形式只是心志的载体,而心志则标志着存在运动本身。知使存在运动人性化了,心志不受形式限制,形式也不能彰显其运动本质,而心志以一定的形式实现突破而质文合一。形式在于心志的实现,心志在于超我的一个整体意志,在于使自我完全发挥的一个行动的意义。成功的行为为有礼,有礼则有自我,此时形式的力量本能的作用,实现的是心志的知的作用,而自我的行为则获得自然大义。
天代表的是力量作用,地代表的是以具体的形式而存在的意义,人则秉承力量作用以具体的形式实现存在意义。人实现了好与善的认识耻与恶的认识,而实现自我运动,从而超越力量作用,超越个体形式的运动意志。“人受命于天,有善善恶恶之性,可养而不可改,可豫而不可去,若形体之可肥攀,而不可得革也。是故虽有至贤,能为君亲含容其恶,不能为君亲令无恶。《书》曰:‘厥辟去厥祗。’事亲亦然,皆忠孝之极也。”(《春秋繁露》玉杯)运动是相对的,现在相对于过去、变化相对于形式、善相对于恶。人则是运动本身,他在相对之中实现自我,在本能欲望之中实现情感的知,以知存在运动而回归于自然。君亲自有其自然含义和责任,力量的恶和善只是情感的运动形式,纯粹的力量作用没有善亦没有恶,在运动之中其恶未恶,其善未善。
儒家掌握着道所实现的具体形式及内容,即以自我的形式所表现出来的情和义的运动意志,道运于其中但不属于其内。一切力量的第一方向都是自我存在,并以此产生情和义,这一切当然只是世界的表面现象,因为它们是无常的,生与死限制了它们的存在。道运于现象之中但不受形式所限,一切具体的形式和自我的东西都只是道的印影,包括我们自己在内。如果我们不能在实现自我的同时,将自我发挥到极限位置,从而获得超自我的意义和力量作用则道就将离我而去。道家理解了这一点,他极力的想伸入到我们的思想之外,但他没有给现实形式产生张力,他理解自然地优胜劣汰超越一切存在的情感形式,但没有创建其动力机制,更没有实现面对生与死所激发的终极的行动行为。这是知的作用。知使道家理解了自然的运动意志个体的战斗意志,却使道家失去了力量及其战斗的形式,无限的逍遥意志没有具体的形式则无法实现力量作用,空有意义而没有存在运动。知使儒家创立了情感形式,即孝,并以情感的意义实现了存在的真实性,但却以这个意义限制了力量的恶,也就是限制了自然运动的形式。情感形式象征着人的形象,人则象征着自然的形象,而知则着重的彰显了人的形象。
力量与知形成了一种平衡,一方面是力量的觉醒,一方面是意义的真实性;一方面是关于力量作用自然运动的知,一方面是关于知的情感形式的实现。存在与自主在知的作用下融汇出现在,具体现象是道家超越现在,获得运动现象的玄妙,儒家则融入现在,获得运动存在的情谊。这是关于现在的分裂,但,是运动的动态分裂,是进步的分裂。在儒家中没有超越一切的动力意志和力量本能的恶,在道家中没有具体力量作用的实现机构,这是知的作用。原始的人同样相知相爱他们组成自然的群体,每个人都战斗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不仅是朋友、伙伴、兄弟他们最主要的是战友。残酷的自然竞争和同一样的力量意志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共同的利益和明确的目标是他们的动力源泉,而以每个人的力量意志所有效组织在一起所形成的组织结构创造了一个超级的力量存在,这个力量的作用意志创造了超级的自然状态。每一个个体在从它获益的时候,也继承了它超强的基因,这是新的力量意志,但是这是力量的自然本能,不断澎拜的激情从内心里改造着每一个人。自然竞争在知的基础上扩大化了,这是自然现象,因为知并不起主要作用,就是说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一切的自然现象都被扩大而强化了,其中也包括魔鬼的产生。魔鬼自然而然的获得了存在的价值,并且是以正义的形式。当我们以别人为目标的时候,别人以我们为目标,于是战斗开始。在战斗中需要被无限化了,自我被无限的加强,即突破再突破,人们在其中不知道现在的意义,也不知道过去未来的意义,它们只知道战斗。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一切的知只是工具,所有的力量只是发挥其作用。道家儒家所追求的东西在原始人那里只是本能的有机结合,它们混沌一片,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然而随着知的强大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真实性表露出来,混乱相对于真实也表露出来。知与力量本能获得了一种平衡,或者说并列,世界被一分为二,一个是力量世界,一个是情感世界。
道家与儒家所追求的是运动存在,他们以其所知共同创造了天与地,道家为天儒家为地,这是我的天与地,是运动的天与地。其知在其中确立了一种分裂,即力量和情感的不同的认识。这个认识的本质是关于运动状态的认识,或者说是存在所需的认识,是一种清醒状态,明确的认识天与地和其中的人。这个人行走在两个世界之中,他有两只脚,一只脚实现力量作用,它突破一切,一只脚发挥知的情感,它奠定一切,两只脚共同表现了一个我的运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