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再大,人口再多,祖先遗留的再丰富,但不能突破自我,不能发挥运用实现力量表现的,就是小国寡民。
力量与智慧成就了人的形式,但智慧不是终极,智慧只是力量实现自然意志的新形式。不认识这一点的人必然导致力竭,认识这一点的人则具有持续的力量。这两种人,一个最终受其害,一个最终得其益。知道知的局限性又知道以知换取力量的人,必然得到力量源泉,获得自然意志。其一步一步的运动虽然弱小但其自强不息的运动势能则波及无限。面对未知人始终处于柔弱的地位,面对已知它处于最强大的地位,然而人代表的不只是一时的强大而是生的意志。一切在于进步运动,就是说一切在于获得生的意义。这个意义在于什么?在于强大,但不在于强大本身,而在于强大的意志。它不受此时此刻强大的限制,而永远发挥从弱小到强大的能动的意义。这就是生的意义。
受所得所影响,受所知所限制是一种非生命的状态,尽管所得和所知是一种动态行动,但是它只止于现在。在这种状态下个体已经处于被动,他的生命意义已经丧失。当个体受物质意志左右的时候,当个体受所知及其情感限制的时候,则就处于相对的静态,或者说病态。“知不知,尚矣;不知不知,病矣。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道德经》第七十一章)人们的知永远只是一定的知,认识到此才能认识到不知道。认识到不知道标志着现在处于运动状态。这个运动以知为形式而知不知,力量的作用自我的情感意志得以实现。
天道自然就是无限而强大的作用,生命领略了它并运用于现实之中。强大的力量如果失去作用与意义只能是毁灭,它的庞大地形式所面对的只是消耗,仅有的意义微乎其微。一个渺小的生命他虽然微小,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但它所具有的生的意义却是自然意志,它代表着希望和光明。“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以乘之,虽有甲兵,无以阵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道德经》第八十章)国家失去进步的动力就会变得弱小百姓失去知未知的能力就会孤陋寡闻,即使有先人留下的大的工具也没有使用的欲望和勇气,百姓对生活失去信念而被动的让死亡来主宰一切只知安于现状而不知变化,虽然有船和车,但没有乘坐它们的需要和作用,虽然有士兵和武器,但没有使用它们的欲望和目的。他们的生活一步步在退缩像是要退回到远古那结绳而用的时代。百姓只是满足于自己所能吃到的食物,满足于自己所能穿到的衣服,满足于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满足于自己现有的生活方式。在这样的地方邻里之间失去了互通有无的自然需要相互能看得到,鸡鸣犬吠也听得到,然而百姓活到老死,彼此也失去了往来的意义。
失去力量本能、失去行动意志的国家和民众只能是小国寡民,祖先遗留的再大再多也只是一定的具体的东西。在自然进步的洪流之中具体的东西只能用小、寡、死的来形容,失去知不知的能力和意志的人只有面对死亡一种意义。此时一切的变化只是被动的以自然地淘汰规则而存在,个体的意义以及自然那生的意义已不复存在。形体再大人数再多然而意义不同,没有生意没有突破自我的意志没有新的东西的获得它只是一个具体的死物,其存在只有一个形式,即消耗。形体再小人数再少然而生的意义使他突破自我,走入无限的有为意志获得无限的未知意识使他不局限于现在而为大。真正的大小不在形式,而在力量的能动意志。其生的意义不在于所得本身,而在与所得的新的意义。其品质不在于善和好的现在状态,而在于突破现在突破自我的未知的状态。其作为不在于有为的某一次,而在于有为的不同。
力量意志和自然是同一个名词,它不受任何一种个体知的形式的自我的限制,并以万物个体的知的形式存在而真实。善指的是完美的行为,它具有善良的意义,但核心是强大的力量和顽强的意志。它不需用漂亮的语言来说明,不需要知的智慧来表彰,进步存在说明一切。知进而知不知而知有为,知有为而知力量意志进而知自我意志而知自我生的意义,于是知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