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改变了我,这是一个老人临老而不愿意带走的一件事。当这个老人意识到不久于人世的时候,他认为这件事他不能带走。这是他少儿时亲眼目睹的一件事,他永远不能忘掉,至死不愿意带走,于是他把它发在了网上。
事情的大意是,他亲眼目睹了鬼子进攻他的村子,然而进攻的鬼子只有七个人,他们的村子有几百户人家,上千人。这在当时都是一个大村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抵抗,人们只是乱跑。鬼子则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恣意妄为,杀人、放火、强奸,想干什么干什么。痛苦、恐惧、无奈,混乱而不解的感觉伴随了老人一生,是中国人出了问题?还是中国文化出了问题?老人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故事。这个问题深深地刺痛了我,它始终萦绕在我的眼前,不论是邻家闲坐、出外办事、一个人独处,那种狼入群羊的感觉无法表达,因为我们是羊,是群羊。但直觉告诉我,我不是羊,我们都不是。于是,我认为我要做点什么。
是中国人出了问题?还是中国文化出了问题?事实上是一个善而非善的观念在作祟。这个善而非善的观念就是佛教的观念,它使人脱离红尘,放弃生活。佛教的善,是一种静默的善。其善脱离了自然,即,脱离了力量形式,脱离了运动存在,具体的表现是:人们失去了对外行动的能力。
自然就是力量,而其力量形式就是战斗,它是一切存在的基础,战斗本身就是生活。其中知识的形式、情感的形式、仁义的形式只是力量形式的新形式,它们不能独立存在。善的观念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它相对于恶而存在。如果说善是运动之善的话,恶就是非运动之恶,它们共同构成现在及其观念。礼义廉耻展现了这种善的存在,礼是运动之礼,义是运动之义,廉是运动之廉,而耻则是非运动之耻,它们共同实现了突破现在的力量意志。这是生的自然,其情其意是生的激情意志。当佛教以其悲观的心情来到中国的时候,它无限的过大了生的困苦和磨难,生活成了苦海。佛教善而非善的观念以善的形式腐蚀了生的激情意志,混淆了生活的观念,它使人放弃战斗,而善的情感成了纯粹的东西。人们教育孩子只是教育他成为一个好人,做一个善良的人,而不是一个力量的人。这是意识的缺失!人们只想平安,只学会与人打交道,而不知出门遇到狗怎么办?遇到狼怎么办?
中国文化五千年,这是有史记载的年代,能够代表五千年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力量。中国两个字肯定不是温和、中间、不前不后、或者枪打出头鸟的什么,那么中的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中国的含义是什么?这是一个动态的概念,是力量作用的现在进行时。中表示一个行动所造成的效应,它创造了一片天地而居其中、列其矛,其性质是先进。中国就是先进的国度,它的性质是领袖群伦。这就是中国文化。他秉承自然运动而创建生的意义,以情感形式而实现力量意志,其实质是劳动创造。其情感形式代表着自然的正能量,即创造性、建设性、生活性。他的力量是自然的,其情感是存在的运动的,其人是强大的仁义的,这是一个强大的国度。强大的力量必然有重大的责任和义务,于是,这又是一个责任和义务的国度。先行一步则要承受未知的恐惧和磨难,但是未来的不可知才是现在行动的动力源泉。那么,仁则代表着强大的情感意志,义则代表着运动存在的必然的责任。一切在于行动,而行动则在于超越现在而实现自我,其核心在于表现,在于创新而生活。
这里没有虚玄的东西,没有神秘的现象,有的只是自然,有的只是力量表现。我们的一言一行,世界万物的存在运动就是表现,或者说生。《易经》就是运动就是生,它是存在与运动的哲学,而不是算卦、测命、吉凶;《道德经》是力量自然,是杀伐果断无愧天地和本心,而不是自然而然,更不是养生炼丹、修道求仙、长生不老;《论语》是生的情感意志,是先进一步的生活情感,而不是一些家庭琐事。它们代表的是运动的传统,其善是运动之善,力量之善。《易经》整体的论述了这个运动,它从内在和外在论述了其必然的现实,这个现实就是永不停止。它不只是包含中国这个范围,也不只是包含人类文化的不同的形式现象,它是宇宙空间运动无限。《道德经》和《论语》共同实现了这个运动,这是一个知未知的无始无终的运动。其中有力量作用、情感意志、知的认识,人们在力量作用之中实现情感意志,获得知的认识。《道德经》和《论语》的区别不是知的区别,而是运动的需要,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犹如人的两条腿的相互作用,它们在运动中统一。就是说它们是一个运动的整体而缺一不可。《道德经》论述的是力量自然是优胜劣汰,力量作用构成现实的基础,这是自然力量的运动形式;《论语》论述的是运动情感是激情意志,生的情感构成生活的基础,这是人情感的运动形式。一个是以本能欲望实现力量作用,一个是以礼而实现力量作用,它们共同构成人性的生活机制。
当佛教以其虚妄的善接近中国人运动的善的时候,善脱离了力量作用的现实。佛教的生灭法撕裂了运动,否定了劳动创造,以至于世间只是一个生灭的变化再没有什么了。生成了苦海,死亡则是必然。观世音菩萨只是一个人妖,他以男人幻化成女人的形象,以女性温柔的形式而接近善良的中国人,从而表现了一种静态的善,一种纯粹的善。这是一种不思进取的善,是伪善。它无限的扩大了生的被动性和死亡的必然性,从而使人弃欲。生的欲望成了不正当的事,人的情感只能沦落到现有的情感,进步的动能在减弱。禅宗则使生活出现混乱,砍材挑水是妙道事父事君亦是妙道的禅机,破坏了生活的自然现象,它直接否定了劳动的真实性。人尽管活着,同样吃饭穿衣,但人的眼光已不是向前看了,生活成了被动的东西。这是思想认识上的浸蚀。在此基础上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感形成了,它使人的情感形式失去运动的力量意志,变成了安于现状知足常乐的静态的东西。佛教温柔的侵入,影响了人向前发展的思想而形成一种负能量。这个负能量的针对点是认识,它否定生的自然认识,从内心控制人的行动和表现的激情。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逃避和放弃使善的观念失去了战斗性主动性,人则举步维艰。菩萨的怜悯之心、大悲之心,运用的是中国人善的形式,比如:不说谎话,不做坏事、不杀人放火….等等,但它取消人的想法和自然的欲望则是最大的恶,因为它违背了自然。中国人的善认识了佛教的非善的性质,但他善良的没有取缔它,结果是严重的。自唐宋以来,整体实力在减弱,人们表现的意志在减弱。情感脱离了力量成了一种纯粹的东西,天地良心只能在家里实现,人们失去了跨出家门而表现自我的力量意志,而不能走出家门,兄弟之情只能是内讧,窝里斗。祖先遗留的再多,人口再多,但是不能发挥自我只能是小国寡民。停滞现象是明显的,一朝一代的更替只是反复,他没有突破祖先的版图。
停滞或者是反复,不是运动,只能是一定的知识的作用,或者是一定的善的情感的意义,它没有突破现在的能力,更没有冒险的精神。所谓的礼仪之邦,他的“礼”只表现了一个礼貌,其组织力量的动力功能消失了,与此同时,《道德经》的力量意志消失了,《论语》的激情意志不见了。中国人所表现的形象只能是温和、谦让、女性化的柔顺,力量自然的男人雄风消失了。唯一能够表现的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良知,或者说是做一个好人的观念,但正是这个纯粹的观念——乡原——障碍了中国人行动的意志。认识形态的混乱是可怕的,做一个好人以正义的善的意念取消了别的行为的可能性,这是认识的毁坏。以至于,人们没有面对恶的能力,只能固步自封赖以求保,更可怕的是人们没有面对恶的意识。善被绝对化了,纯粹的认识排除了恶从而限制了行动行为,那么,面对恶只能是恐惧而不是去战斗。这就是那个老人迷茫而痛苦一生的问题。
从似善而非善的纯粹的情感中走出来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并且是一个意识问题。不能认识到这一点,则无法认识力量自然,更无法认识存在与运动的意义。情感是运用知识发挥力量的情感,而不是其他,就是说不能脱离生活,更不能受生活限制,即情感的限制。情感本身就是超越的情感,而运动的传统就是战斗的传统,其运动的善就是以情感的形式表现其力量意志,是情感把握知识而发挥力量本能。力量是真实,知识是工具,情感是运用,它们共同构成存在的新形式,或者说是人性的存在形式。其中自然的优胜劣汰是基础,知识开阔新的视野,而生的情感意志是核心动力。我将三大文化体系做了一个对比,得出的结论是:情感把握知识而发挥本能才是人类正道,否则,要么是停止不前,要么是洪水猛兽。而能整体把握这一切的只有运动,那就是《易经》。
中国共产党使中国人在这个群兽林立的动物世界站了起来,紧接着,我们的眼光将放眼世界。这是一个礼仪文化的眼光,是情感意志的力量形式。它不同于印度人的知识认识,也不同于西方人的力量本能,它是情感的文化的。《易经》的运动无限和共产主义的思想是吻合的,它们都是运动存在,并且都是人性的情感的,它们的形式都是劳动创造。它们的结合是力量本能和情感意志的共振,是东半球和西半球的共振,所表现的是自然的大势,所现实的是人类存在与运动的无限意义。这个无限的意义是生活的真实的,他以其具体的运动形式表现了自然。那么,至此,情感的主导地位预示着人由野蛮而创生,并由生的激情意志而面向自然运动而无限。
中国人!放开自己,发挥我们先祖的冒险精神,弘扬我们先祖那强大的力量意志,从而走入艳阳。把握恶的作用才是自然,获得力量作用才是真实,走入世界表现自我沐浴新的阳光才是生活,中国人不能只停留在中国这个地方。《朝鲜战争纪实——断刀》中,一个老兵回忆说,美国人有一个谚语:“打不过的敌人,才是朋友。”中国人!中国男人!!长出我们的青面獠牙来。
李汉潮 2013年12月20日